鲛人本体算鱼类,“鱼跃龙门”不只是传说中的事,龙自然也不会怕水。
她真是脑子糊涂了,才忘记这事儿。
唱晚伸出手,没好气道:“我忘了,你还来。”
郁惊寒把避水珠收好,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放上,和她握手。
唱晚的手和她清冷的外表截然不符,又软又细,郁惊寒爱不释手,又握紧了些。
他来鲛人族,可不止拿灵牌这点事。
由于唱晚闭关修炼,鲛人族近年来势力发展迅速,她带来的打击似乎已经被修复,一派繁荣昌盛的样子。
鲛人族剩下的长老不至于到罪大恶极的地步,还好好的待着。
但唱晚不会把自己的灵牌交给他们,否则就是主动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
她的灵牌在鲛人族领地边缘。
灵牌必须在出生地以灵气供养,只有和人结契互通血脉后才能拿出。
虽然唱晚不太愿意和郁惊寒成亲,但想到往后可以继续蹭饭,还能顺势将灵牌拿回来,倒也不算亏。
越到鲛人族领地的边缘,灵气越稀薄,鲛人反而越多,看到姿态亲昵,牵手并排而行的一对壁人,都不由多看两眼。
这是唱晚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不同于其他种族,鲛人族地位分明,极其功利,只有天资卓越的鲛人才能住到领地中心。
至于平民,个个都想生出一个天才,靠着子女一飞冲天,所以卯足了劲儿生育后代。
唱晚带着郁惊寒来到一处小院面前。
小院装修简单,但胜在整齐干净。
唱晚随手拂开了薄如蝉翼的结界,没一会儿,就有鲛人甩着尾巴从屋内游出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雄性鲛人,一头黑藻般的头发披散身后,皮肤苍白如雪,唇却红得像饮了血。
如果忽略掉身上的病态,美貌相当勾人。
郁惊寒眼眸暗了暗,不动声色的挡了挡唱晚的视线。
她和这男人什么关系,为何会将自己的灵牌交与其保管?
甚至还布下了结界以保护他。
危机感骤升,郁惊寒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唱晚一手拉到她身旁。
鲛人打量着二人,沉默许久,眨了眨泛着晶莹水光的眼睛:“姐。”
“……姐夫?”
郁惊寒:……
唱晚没注意到郁惊寒,也没有反驳鲛人的话:“嗯。”
“朝晚,我来拿回灵牌。”
朝晚撇下嘴角,眼眸水润润的盯着唱晚:“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出生,是在唱晚第一次接受灵石检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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