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和胡萝卜再见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而胡庆山作为胡清歌的养父可有十几年那么久。
这样一想,胡萝卜对她有所隐瞒也并非难以接受。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宁柠这个人就是比谁都会讲大道理的,但再大的道理也不能使她的心里毫无芥蒂。
胡清歌像是早就算到了她会这样,摸索着握住宁柠的手,然后轻声安慰。
“很多事情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就会告诉柠檬你的,千万不要多想……”
“而且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宁柠低声应下,却没有最开始的活泼模样了。
其实从霍立耳告诉她那人有可能是胡庆山时,她就上网不知疲倦地找了照片对照,结果正中其言。
所以今天她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不是为了确认绑架者的身份,而是想要从胡清歌这知道一点有关院长妈妈下落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没想到,胡萝卜竟一点幻想也不给她。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宁柠最后抱了抱胡清歌。
实在清瘦。
于是她又皱着眉叮嘱道:“以后要多吃一点,嗯,就是变成小猪的那种标准。”
胡清歌噗呲一声,“那柠檬你也要变成小猪。”
我是猪.jpg;
她冲着胡清歌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最后还给自己按了一个小猪鼻,真是傻气得很。
既然都告别过了,那就要离开了。
可胡清歌好像很舍不得她,在宁柠刚走出病房的时候,大声叫住了她。
她便又转回身去看人。
只见那束明艳的向日葵被捧在了胡清歌的手上,衬得那本就好看的五官更显精致。
“下次见面,我也要送阿柠一束花,也得是向日葵才行。”
“唔,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在宁柠离开以后,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花鱼白始终未曾离开,胡清歌也知道他还没离开。
“你要送她花。”
“是啊,阿柠那么喜欢你的画,只能借花献佛了。”
胡清歌自顾自地笑起来,无机质的目光似乎一点也不冰冷,反而洋溢着温暖的意味。
“用我的画可以,我随时能给你画,无论你要多少幅。”花鱼白抿起唇,脸上显出不高兴,“可那幅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