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谢谢你啊。”傅安宁朝他友好的微笑。

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巴掌大的脸，尖下巴，一双桃花眼蕴着水光，雾蒙蒙的，脸色仍旧苍白，娇弱纤柔，像是用力一揉就碎了。

他注视她的眼睛，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全然不记得他了。

傅安宁皱眉，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下一刻，他收回视线，长腿勾来一旁的椅子坐着，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他坐在背阴处，从校服里掏出手机，手指在敲打着什么。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冷白，侧脸轮廓精致好看。

傅安宁惊讶，他居然带手机来学校？

她抿了抿唇，准备让他先回教室。

少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开局打游戏。

傅安宁等他打完一局游戏，穿上鞋子：“你回去吗？”

少年扬眉往她这看一眼，将手机塞兜里，率先往外走去。

傅安宁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地回教室。

高三学习紧张，大家都在做题。

听到动静，悄悄看了傅安宁和少年一眼，又继续做题。

傅安宁回到位置，花已经被处理掉，桌子似乎也换了一张。

班主任走到她身边，屈指叩一叩桌面，示意她出去一趟。

傅安宁随班主任站在走廊上。

“身体怎么样？”班主任看她脸色不好，“回家休息？”

“我身体太弱了，受了惊吓，脸色看起来没血色。”傅安宁搓一搓脸：“我没事。”

班主任点了点头：“我调查了一下监控，隔壁班的林雪晴放的东西，她说是送给你的欢迎仪式。”

林雪晴？

傅安宁不认识。

她将这个名字记下。

班主任看她眼底闪过茫然，一看就是不认识的，“我给你调换一个位置，你坐在秦牧旁边。”

傅安宁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时没有想起是谁，重新回到座位上。

少年的同桌站起来，朝她咧嘴一笑：“同学，我叫徐天，老班让我俩换个位置。”

徐天很殷勤，主动帮傅安宁搬桌子。

两个人调换位置，闹出的动静，没吵醒少年。

傅安宁朝徐天道谢，坐在位置上，拿出试卷刷题。

徐天用笔戳一戳前桌：“牧哥，别睡了。你中午在食堂吃，还是去老地方？”

老地方这三个字，像是戳到傅安宁的记忆开关，顿时想起秦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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