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武王落到下风,他们便会有异心,陛下始终是正统,武王就算有先帝的遗诏,陛下不承认,苏首辅等人不认,真的也成了矫诏。”
“况且魏王,我不喜他做女婿,不喜他心眼多,心狠手辣,他安排随着花姐姐去北蛮的人,听阿英说,都是人才,暗中帮着公主做了不少事。
公主掌握的兵力可能不止五万了,这些铁骑留在北蛮,武王碰不到,掌握不住,一旦公主回京,兵马归于中原,武王自觉又行了!分化拉拢,许已重利,武王若想结交将军,他可放低身段,同将领们称兄到弟。
他未必想着把精锐铁骑都拿到手,只要分去一半,他的实力自然大涨。
武王不似从前完全阻止公主回京,不过他也不会放弃给陛下添乱,更怕陛下一怒之下命公公主起兵回京,到时候他面对不再是京城这些人马,武王也怕天下大乱,陛下受了魏王一些影响,不再过于忍让,敢同武王硬碰硬。
天下大乱,贤名等等已经很难再束缚住陛下,祖宗江山又不是他打乱的,也不是陛下折腾的,祖宗要怪就怪先帝去,陛下想开之后,肩膀上重担轻了不少。”
温暖恍然道:“难怪您——也是咱家养的那对狗子最近叫得也比平时凶。”
温浪骄傲挺了挺胸:“我比它们聪明,有公主给我做胆,我连武王都敢凶。”
他就是长公主养得狗啊,这根本不是侮辱,而是抬举,温浪觉得自己都不如养的那对狗子守护主人。
“您去歇息吧,我再看一会儿书。”
“好。”
温浪叮嘱一句仔细眼睛,乐颠颠走了,温暖望着外面的夜景,幽幽叹了一口气,温浪因为阿英带回来的好消息而振奋,不再委屈自己。
可温浪很难相信安阳长公主从未把他看成狗,虽然养得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苏首辅府邸,苏首辅拿起魏王推过来的一份纸张,展开看了一眼,立刻合上,抬眼望向魏王,“王爷这是何意?”
“小白今日被爷留在魏王府了,苏首辅别指望小白向你透漏消息,直到今日,爷不懂……你为何舍弃小白,倾力扶持你二儿子一家,就因为小白的父亲故去?小白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该看得出来,他的才华能力远胜你二儿子那一窝。”
“魏王,本官的家事不用请示您吧。”
苏首辅淡淡说道:“这份名单证据您尽管交上去,用苏白查出来的账,对付本官的学生们,本官从先帝时,到当今陛下,一共主持过十次科举会试,有千余名进士都算我学生。
上面的人犯错被处决,我还得多谢魏王帮我清理师门,剪除残败的枝叶,经得起魏王查的人,人品信得过,为官清廉,也该提拔他们。”
“有意思,为了你保住你二儿子一家,连精心培养,你的铁杆都肯放弃,苏首辅别说得没了他们,对你不受影响,这上面的人全部获罪的话,你,同你所坚持的文官那群人,又拿什么站在皇上同武王之间?”
李湛饶有兴致转着扇子,“您宁可放弃努力多年的臣权,不愿顺了爷的心意放逐你二儿子,爷记得当年小白父亲意外过世时,没见你悲伤过度,反常必有妖,爷为小白,同你玩到底。”
“王爷正事不做了?”苏首辅莫名心慌,被魏王缠上,他再多的秘密都有被八出来的预感,“陛下对您很器重,此番王爷再立功,太子之位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