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王府被温浪踩在脚下,好在没外人看到。
后来,顾娴让人抬着他入宫告御状,武王竟然答应顾娴的要求,他被奴才一路抬进宫,沿途的百姓都知道他被温浪踩吐血!
再加上平郡王妃跟着哭啼啼的一路而行,平郡王世子成了窝囊废,以后他哪有脸面去见人?
今日一切都是噩梦。
此时,他就是武王顾娴这对,同温浪博弈的棋子,他们倒是斗得激烈,谁想着维护他的体面尊严,他的好妹妹口口声声维护兄长,全指望武王关照,平郡王府以后岂不得成武王附庸?
“顾娴夺了温浪看好的头面首饰,温浪便闹到郡王府去,把平郡王世子一脚踩吐血,将顾娴气得差点昏厥,后来武王到了,顾娴拽着武王,抬着她哥哥,进宫状告温浪。”
隆承帝声音平淡,“朕说得对吗?”
话音刚落,隆承帝从桌上抄起折子,甩到温浪身上,怒斥:“朕忙得四脚朝天,筹备粮食,安排出兵事宜,还得顾着百姓生计,官员的考察,平衡武勋的关系,你倒好,为一套首饰大闹郡王府。
你三十多岁了,不是十六岁!顾娴年轻眼皮子浅,为了一套首饰闹腾,你温浪也跟着闹?你这性子,让朕怎么放心放你出征?”
温浪默默捡起奏折,规规矩矩重新放回去,说道:“臣没错。”
隆承帝动怒并不意外着对温浪厌弃,惩罚温浪,反而他趁此机会表明温浪是主帅,平郡王可有可无,或是留在京城。
武王眸光阴郁,又少了一个牵制温浪的人。
“陛下。”顾娴气恼道:“不是首饰的原因,温浪他持宠而骄,无视尊卑,大闹郡王府,他眼里没有您……”
“他眼里没有朕的话,就该来闹朕了。”
隆承帝看向顾娴,“你生而富贵,先被平郡王娇宠着,又被武王宠溺,要什么首饰没有?非强夺温浪的东西作甚?你说不是因首饰,若不是你把首饰拿走,温浪疯了不成去平郡王府闹腾?
不是因首饰,还能是为何?平郡王刚刚同朕指天发誓,出征后听命于温浪,转而你就抢了温浪给女儿的嫁妆。
朕不得怀疑平郡王的话有几分可行,一旦朕将近卫交给他,他再同温浪闹矛盾,朕怎能安心,迎回皇妹这场仗,不能再败在自己内斗上。”
“武王该清楚朕的底线的,你回去好好教教顾娴,你千挑万选让顾娴为武王妃,除了给予她富贵外,更重要是让她脑子清醒点,别弄得见到好东西就要抢。”
顾娴面色燥热,整个人如同被烤熟剥皮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记忆中,隆承帝从来都是偏心又疼爱她的长辈,做皇后那一世,别说看上一套首饰,抢了温浪定下的首饰,就是显赫重臣勋贵的,只要她想要,就能拿到手。
隆承帝叹息:“朕没想到武王寻的妻子真实性情……单纯得近乎愚蠢,她是朕外甥女时,朕瞧着她天真可爱,她做武王妃的话,朕为皇弟未来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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