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看透核心不是温暖,也不是温浪,而是魏王李湛。
温暖再能干,温浪再得隆承帝信任,一切都没隆承帝的江山执念深。
隆承帝一反常态,敢同武王对刚,不是因为温浪重新回到身边,他在李湛身上看到了希望。
即便他最终输给武王,他的好儿子李湛也能稳住江山,帮隆承帝赢回来。
“你伤我至深,一次次摧毁我对你的爱慕,你一次次欺骗我,利用我,你没有说错,我是喜欢烟火,但是生辰的烟火是你皇叔武王为我燃放的。
那一日,你没有出现,后来我才知道,你同宫女寻欢作乐,完全忘记我的生辰。
上辈子,我对你掏心掏肺,为你拒绝武王很多次,甚至为你,将武王赶出皇宫,心疼你被武王霸占龙椅,我顶撞他,可你是这么对我的?
你风流好色,愚蠢狂暴,一次次误解我的好意,你宠爱明妃,宠爱那些不如我的女人,给我难堪。
在后世你留下了无数的骂名,连你的后人都承认你是古往今来第一昏君,史书斑斑都是骂你之言,你那么喜欢明妃,难道忍心让她等你太久?
我知道你很累,只要迈出一步,你就能解脱,想要什么都有。”
李湛本是明亮的眸子消极沉寂,额头冷汗淋淋,挣扎着,同被诱惑的本能对抗:
“明妃是谁?爷倾慕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朕给过你机会,给过的,你生辰,朕没有去偷欢,是皇叔,他不对,爷不是朕,做皇上不好,太累太苦,一群蠢货,没一个能跟上朕的。
你说皇叔摄政王很好?他好,就是坐在御书房龙椅上批阅奏折,而朕只能像太监一样伺候笔墨?
朕不是体弱多病,处理不了朝政,为稳住他,在父皇过世当日,朕喝了毒药,疼了一整夜,任由毒液渗透朕的骨血,很疼,特别疼。
当初你在做什么?
同武王叙旧,自作聪明去哀求武王不要篡位,何其可笑,朕就算是亲手喝下毒药,也不愿意让你卑微去侍奉他。
你怎么对得起父皇!毕竟,父皇是喜欢过你的,他尸骨未寒,你就跪在他脚边,毒药带来的疼痛都没你给朕的深。
几次,到底几次,你能说清楚你同摄政王私会几次?打着为朕稳固皇位去同他纠缠,畅谈过去的情分,朕的好母后可知,摄政王私下里都同朕说了。
他在试探朕,朕忍了,装作懵懂忍下去,如此才能保住咱们母子的性命,他奉承你几句英明,你就插手朕的安排,你算算,他借着你的手坏了朕多少好事?”
顾娴愣住了,小心翼翼问道:“你说得是太后娘娘?”
“不,不是,她不是太后!”李湛按着太阳穴,维持一丝的清明,“爷是怎么了?不对劲,这不是爷,顾娴,你找死,对爷做了什么?”
阁楼内室飘出一股股独特的香味儿,已经爬到阁楼顶的温暖闻到后,有一瞬的恍惚,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上辈子最悲伤,最无力,很想逃避的事。
再坚强的人都有懦弱之时,也有想摆脱重担一死了之的解脱。
李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