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官职,却实打实是隆承帝的宠臣,在班房中等候上朝的官员不屑温浪这等幸臣的人极多,温浪一进门,刚正耿直的御史们纷纷啐了一口。
温浪感到朝臣勋贵对自己的排挤,可这又有何关系?
以前,温浪想让他们支持迎回公主,想着重入军营,再多的唾弃羞辱,他忍下了。
小暖说,他根本用错了办法,忍辱负重换不来尊重,换不来支持,只能显得自己更懦弱,被他们加倍欺负而已。
温浪步伐沉稳,穿过官位不高的朝臣,走向朱紫官袍的高官,无论何时何地,以官位区分地位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微末小官不会去高官勋贵身边,同官阶的人在一处。
温浪打破壁垒,提起罐子,转身向外走。
靖南侯微微眯了眸子,在场的人看温浪,也有不少人偷看他,这就是娶尹惠需要承受的,温浪存在一日,他就要被朝臣们同温浪做比。
他没想到温浪还能爬起来,甚至堂而靠近皇上,紫袍大臣所坐的隔间,靖南侯都不敢轻易过去。
可温浪拿了豆浆!
靖南侯端起茶杯,轻轻咳嗽几声,平北伯突然窜出来,对着温浪后心就是一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此地?首辅阁臣的豆浆你也敢拿?”
温浪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微微侧身闪过他的拳头,于此同时,温浪抬起脚,快准狠踹过去,正中平北伯的小腹。
平北伯健硕的身躯向后倒飞十几步,一口血喷出。
“十几年前你挡不住我一脚,如今你依旧是个废物!”温浪傲然挺直腰杆,嘲讽道:“废物!”
他提着装豆浆的罐子离开。
朝臣不是没听说温浪前些日才枪挑京城,有小温侯的温将军都被败了,差点逼得武王亲自下场找回场子。
听说始终不如亲眼所见震撼。
平北伯败得太轻松了,不堪一击,可实际上平北伯算是勋贵武将中比较有名善战的人。
靖南侯眼底闪过失望,试探的结果反而成就温浪威名。
靖南侯起身扶住平北伯,“一罐子豆浆而已,你同一个混人较什么劲儿?”
“我就是看不得他肆意往来的嚣张样子,不就是皇上宠他,可他葬送了多少人性命,侯爷不敢提,我敢,今日我豁出去,问一问皇上,溃败逃窜的温浪有何资格站在我等之前。难道我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