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陛下宣您入宫受罚。”
小喜子隔着幔帐,轻声说道:“说是武王殿下又病了。”
魏王睡眼惺忪,懒洋洋说道:“本王最近几日没得罪他吧,他这病来得很蹊跷,就没找太医仔细看看?”
小喜子可怜主子,只要武王闭门不出,最后倒霉得永远是自家主子。
魏王从幔帐中伸出一脚,将小喜子踹了一个跟头,一双骨感好看的手撩开层叠的幔帐,魏王慵懒说道:“收起你的心思,本王还轮不到你来同情。”
“奴才不敢。”
小喜子从地上爬起,跪爬靠近魏王,恭敬万分伺候魏王穿鞋,魏王微合双眸,享受仆从的侍奉。
比起其余皇子,魏王身边的奴才不算多。
但是衣食住用,他也没受委屈,一派王孙公子富贵做派。
魏王穿了一件藏青直裰,披上狐狸领长髦,简单干练,多了几分清雅,少了浑浊的富贵气。
“您不穿王袍?”
“本王穿着王袍罚跪,或是被打,本王不要面子,总不能刺痛父皇的眼儿,父皇教训儿子无妨,为装病的武王叔教训亲封的魏王,父皇这皇帝做得有点憋屈,也显得武王强压父皇一头。”
魏王挽着袖口,姿态随意,有几分洒脱之感,“本王能为父皇做得事不多,让皇叔消气都做不到,只怕魏王王爵都得丢了,没有俸禄,爷怎么过日子?怎么养小白小红?”
小喜子:“”
门口听到消息的苏白同吴枫停下脚步,吴枫脸庞略显僵硬,“王爷,上次我才赚了一笔银子。”
说完后,吴枫顺带看了一眼苏白。
苏白感到莫名的敌意,连忙说道:“想出赚钱法子的人是我!”
他也不是干吃饭,不干活的。
为魏王的小金库贡献过赚钱的法子。
魏王熟练套上小喜子递过来的护膝,盖在衣衫之下,无人能看出端倪,罚跪怎么能少得了护膝?
他倘若只是一根筋认罚的人,同武王交恶这两年,早该被武王折腾死了,哪还能活蹦乱跳的?
“你们两个若有心,不如去查清楚,爷是挖了武王祖坟,还是抱着武王的儿子跳井了?明明两年前,武王对爷还是很好的,帮爷遮掩闯下的祸事,带爷去骑马射,偶尔还帮爷做功课蒙蔽父皇同上书房的师傅。”
苏白说道:“武王祖坟不也是您家祖坟?谁敢动太祖陵寝一草一木?至于武王子嗣,他连王妃都没娶,身边也没侧妃,只有几个通房,没听说武王有儿女。”
“何况王爷舍不得富贵,更不会去跳井,毕竟您说过,这辈子运气好做皇子,当王爷,下辈子未必就有富贵可享了。”
苏白语调轻快调侃魏王。
“小白。”魏王幽幽说道:“爷是不是太宠你了?爷就要去受苦受罪,你还这么说,你伤了爷的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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