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这一回心里却是稍稍有些释然。
幸好,尽管傅云从蠢到甘愿被陷害,争着抢着把锅给自己套上,可终究没起过致人死地的歹毒心思。
她知道儿子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没坏到烂心腐肝。
清辞叹了口气,“那你为何,要对顾怀易言听计从?”
问到此处,李月皎又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手捂着腹部,瑟瑟颤抖。
清辞视线下移,在她腹上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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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皎在屋里自锁了两天。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就这样一直看,天黑了就点几盏烛灯,困得不行了就去睡。
第三天夜里,顾怀易翻窗进来,一来就开门见山的问:
“皇后为什么给我们指婚?”
只是他语气中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有点质问的意思。
李月皎笑了笑,“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娶我?”
顾怀易有些语塞,“可是你之前说……”
“玩不起了?”
李月皎殷红的嘴角微扬,一根小指勾住他的腰带,轻佻道:“还是,不喜欢我了?”
顾怀易经受不住她这样的撩拨,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
“只要你真心嫁我,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真心呢?”
顾怀易顿了顿,吻在她耳边,“那我也奉陪到底。”
他的吻蔓延向下,到了嶙峋的锁骨处,李月皎柔弱无骨的手掌轻轻抵住他胸膛。
“别急啊,等到洞房花烛夜,不好么?”
“你就使劲的欺负我吧,”顾怀易紧紧抱住她,深深呼吸,“小妖精,下一回再敢勾我,我可不会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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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佑启醒来的消息,清辞给瞒了下去,就连李月皎,也是半分不知情。
对外只说崔佑启的伤势大有好转,有醒来的迹象,将他送回了崔府静养。
到了夜里,一道黑色身影翻过了崔府的院墙,左右张望之后,推开门进了崔佑启的屋子。
屋子昏暗,可也能借着屋外撒进的月光,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褥。
黑衣人无声拔出剑,毫不迟疑的向被褥刺去。
意外的是,剑软绵绵扎进了被褥,根本没有预料之中穿透皮肉的感觉。
与此同时,一把剑抵在了他脖颈边。
“小兄弟,在哪里高就?”清辞客客气气的问。
黑衣人问:“你怎么做到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清辞笑了笑,“这很容易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只要你足够老实,我就收你为徒。”
“那可惜,没这个福分。”
黑衣人一个转身,脖颈划过利刃,划出一道拉长的血线。
他倒地之后,清辞扔了剑,把他蒙面的黑布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