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耳光打在太子另一边脸上。
李万里站在房外,这情形看着他心里暗爽。
皇后这一次是气得没话说了,跟打仇人似得下手特别狠,太子肤白,即刻红肿一片。
太子大抵是想辩解什么,终究低下了头,不说话。
李太师的夫人陆婉柠心里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上前做个和事佬。
“娘娘,小女肯定也有错,您不要责怪太子殿下了,等小女醒来再问一问不迟,若是,若是小女醒不来……”
陆婉柠抹起了眼泪。
“她不会醒不过来的,”傅云从这时候开了口,他一开口,嘴里一片腥红,“醒不过来我的命赔给她好了。”
清辞又一耳光打过去,她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皎儿醒不过来,本宫会向你父皇请废太子,自求多福吧。”
外头的李万里低低哼了一声,很不满意,跟身边管家嘟囔道:“什么意思,皎儿醒过来这事就算了?应该即刻废黜,醒不过来赔命才对。”
管家擦了擦汗:“公子,娘娘好歹也打了太子几耳光,那毕竟是太子殿下,怎可能给小姐赔命?再者,纵使皇后娘娘请废,皇上那儿还未必答应。”
李万里眼眸沉沉低垂,深呼吸来调整内心不忿。
这样的德性,凭什么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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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憋屈,闺女被整得昏迷不醒,却要恭恭敬敬的请罪魁祸首去堂屋用膳。
伙食还不能寒酸。
再三的请,太子都拒了。
“就让他饿着,饿不死他。”
清辞摆手让下人们都走,不必再来请,她自己也毫无胃口。
大夫们也都去用膳了,屋里就剩李月皎的贴身婢女珍儿在床边抹着眼泪伺候。
清辞满腔怒气,憋得难受。
“傅云从,我看不明白了,你要对她做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傅云从撕开嗓子,沙哑道:“没怎么。”
珍儿哭得眼睛红肿,忿忿道:“没怎么,小姐的衣服都破了,太子殿下说没怎么,不心虚吗!”
她也不顾死活了,这一刻就是要说出来,小姐过去在东宫受尽委屈也就罢了,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些时日小姐眼看着高兴了许多,今早还是欢欢喜喜去顾府的,结果就这样回来。
清辞要去李月皎身边查看。
傅云从这才说:“是,我是要做什么,不过没来得及,她就撞柱子了,所以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做。”
清辞抬起手又想挥一巴掌。
他不避不让,脸上倔强得很,一点儿不服气不认错的模样,又好像视死如归。
“你打,打死我。”
清辞收回手,踹了他一脚。
终于明白什么叫力不从心,恨铁不成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