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皎又使劲蹬了两下腿,还是没能挣脱他的束缚,“我看不起你,你只会欺负女人,啥也不是。”
帐幔里光线昏暗,傅云从也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失望,甚至是绝望。
其实他也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父皇或许是故意的,当他故意称她为“皎儿”,父皇仍是无动于衷,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执意要他们和离,现在也只有办了这个女人,才能让父皇收回旨意。
李月皎就这样死死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死人,他估计已经死了无数回。
傅云从跟她僵持了一会儿,低声道:“其实邱瑶夕……”
“没兴趣听你那点破事,”李月皎声音打颤,“你就直说你什么时候废了我。”
她想回家,哪怕这样回去会被人耻笑看不起,她还是想回去,她觉得母亲一定会抱着她说没事的。
她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了。
傅景翊的气场一下子冷下来。
他放开她的脚,无赖得躺在她身边,道:“你哪天想通了,先跟我生了皇孙再说。”
李月皎手还被绑在床头,暴躁得挣了下,腕部蹭得通红,可他绑得很紧。
她威胁道:“你最好马上放开我,万一明天母后来了,看到我手上有伤,你怎么交代。”
傅云从笑了,“她只顾着苏甜,这些天哪顾得上你,踹了我这么多脚,这就想算了?”
“那你想怎样。”
“跟你说得很清楚了,父皇要我尽快跟你生皇长孙。”
傅云从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会强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月皎气得无语,就这架势,不是要强迫她么。
他属相狗,人果然也狗。
“解开!”
“你求我。”
傅云从想着,但凡她肯服一点软,就一点,他就也跟她道个歉,承认自己某些地方是不对。
李月皎从鼻子里哼了声,自个儿用力磨着手腕。
傅云从想不管她的,可到底没忍住,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去把她手腕解开了。
这一解开,他才看到她的手腕伤成了什么样,一片红痕夹杂血丝,在她原本雪白的肌肤上狰狞刺目。
傅云从呆住了。
李月皎剜了他一眼,就翻过身去把手腕藏进了怀里,整个人像虾一样缩成了一团。
她听到身后的人下了床离开。
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还没来得及睡着,这个人去而复返。
李月皎被回来的脚步声整得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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