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从有点嫌弃她眼泪鼻涕的,脏兮兮的,把她拎开,问:“你跟母后说什么了,她怎么要赶你去清心寺。”
苏甜支支吾吾没法开口,傅云从就让殿中其他人都退下。
她这才满脸委屈地说:“母后让我窥探,窥探殿下在父皇生辰宴上备了什么礼,我哪能做这样的事,只好找借口推辞,母后就不高兴了,要把我赶去清心寺,殿下,我实在不能离开殿下啊!”
他俊美的脸上掠过狐疑之色。
“母后要知道我备了什么礼,做什么用?”
“许是想让三殿下艳压太子殿下,博父皇欢心,”苏甜泪目盈盈的,柔柔弱弱的却毅然决然,“我就是去死,也不能出卖殿下。”
傅云从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母后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不用出宫。”
倒不是这个苏甜有多重要,只是他不喜欢任何人来干预东宫的事。
未经商量就在他身边安插人或者把人调遣离开,这类行为他都不接受。
苏甜赶紧说:“殿下千万不要跟母后提起我方才说的话,我没有答应母后已经让她生气了,她若是知道我还跟殿下告状,肯定弄死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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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从到凤鸾宫时,看到父皇在,脸上的脾气顿时收了收。
他乖顺的向父皇母后行了礼,而后道:“母后今日召见了儿臣的侧妃,所为何事?”
清辞道:“我没那个闲心召见她,是她自己来找我。”
傅云从不怎么相信:“母后的意思是说,是苏甜自己来冲撞母后的吗?”
清辞一听太子这口气,就猜测苏甜去太子那说了什么,毕竟太子态度虽然不好,可长大后做事也没那么莽撞了,不至于什么都不去了解就跑来兴师动众的责问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苏甜把我当宏公公,还求疼爱呢。你这个侧妃心痒了,你一点儿苗头都没瞧出来?”
傅云从笑了,“把母后当宏公公?”
“我刚刚穿着太监服呢,”清辞解释道,“她把我拉进假山里,想非礼我呢。”
傅景翊坐在一旁听着,正一手端着茶,另一手用杯盖拂着茶叶,听到“非礼”忍不住笑了一声,手中茶杯抖了都,洒开了些许。
清辞忙给他拿手帕擦手。
“笑什么,这是真的,我差点儿就不清白了。”
傅云从脸色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凉:“母后还真是清清白白的。”
清辞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时看着他不说话。
傅景翊看了眼清辞,再看着太子,淡淡道:“自己也快当爹的人了,连信谁都弄不明白。”
傅云从双眸一黯:“我是你儿子,你也知相信她。”
清辞体会到了傅景翊常常面对那些政事的头疼,她现在也有点心力交瘁了。
“凡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