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宽慌忙转过身去,结结巴巴的说:“我出去,你自己穿衣服,有事情叫我。”
秀月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走。
上辈子,她困守自己五年,最后为主子,为祁元朝,死在了羽国,尸骨无存。
她不能不忠,不能不义。
但是她的身体和心,永远属于自己。
崔宽掰开她的手臂,手忙脚乱的拿了件披风裹住她,尽管他的脸烫得发红,手也在颤抖。
“我尽快去七王殿下面前求娶你,”崔宽给她绑着颈前系带,一边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告诉我。”
秀月伸手扣住他后脑勺,把他头给按下来迎向自己,吻住他的唇。
崔宽抽个喘息的空当,道:“明日,明日就求娶。”
秀月没有说话,把他推倒在床上。
疯完了,崔宽还惦记着那事,他一定会去求娶,可七王未必会成全,秀月的命运终究不在自己手里,而他实在人微言轻。
“殿下若是不成全我们,你愿不愿意同我离开金陵城,走的远远的?”
秀月握着他的手,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说:“殿下让我嫁给沈复。”
崔宽没了声响。
秀月不敢侧首去看他是什么神情,“我欠殿下恩情,要还的。”
良久后,崔宽哑声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服。”秀月知道自己眼下的行为够卑劣,可她就是自私了一回,“你等我,两年就够。”
两年后,主人会登基。
到那时,她要做回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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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在酒楼里,府里的小厮跑来说秀月姑娘寻他,他立马就要走。
一桌上的兄弟拉住他,“酒还没喝两杯,走什么,女人就让她等着呗。”
沈复道:“等不了,改日再聚,今天你们随便点随便喝,我请客!”
秀月是什么性子,她从前是会去沈府找他的,她也没介意过世俗的眼光,那些指指点点她从未放在眼里。
可是后来她再也没有登过沈府的门,再没有主动跟他说一次话。
这一次,他恨不得纵马皇城赶回去,就怕她多等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不再等他了。
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只一眼,他就知道凉了。
秀月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厌恶。
她从前会不耐烦,会故作淡漠,可是从来没有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过他。
沈复有点儿不知所措,“我在霁月楼喝酒,跑回来的,是不是让你等久了?”
他小心翼翼的道歉,“你不喜欢我多喝酒,我也没多喝的,我有听你的话,下次我不去了,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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