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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傅景翊被一阵细微的声音闹醒。
他睁开眼这一看,被看到的情形吓清醒了,猛地坐起来。
“你干什么?”
宋宁把绷带完全解开了,站在床边,捧着自己的手在烛光下照。
她一副吃惊的表情。
“我的手……”
傅景翊赶紧下床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拉住她胳膊让她坐在床上,“别去碰伤口,你坐好别动,我去叫太医。”
他一身明黄色寝衣急步往外走,两步一回头,“别动,听到没有?”
宋宁乖乖点头,傅景翊才两步并作一步的去了外头,宋宁听到他吩咐人传太医。
她每天就在床上睡觉,睡得天昏地暗的,怎么就受伤了呢?伤得还这样重。
她还在那儿懵圈盯着伤口看,傅景翊已经回进来,蹲在她身前,把她手小心捧在手心里,对着受伤的掌心吹。
他的气息吹在掌心,微微温暖,也有点痒。
宋宁的角度看下去,是他纤长的眼睫和挺拔的鼻梁,宋宁发现无论什么角度他都是极好看的,尤其是现在。
“还疼吗?”傅景翊问,“我刚刚看到你,用手指去摸了伤口。”
本来不怎么疼的,可是宋宁好贪恋他现在温柔的样子,于是扁起嘴,可怜兮兮的说:“好疼啊。”
傅景翊又低头吹了吹,“知道有伤,你还去碰,不准这样。”
突然的,他把烛灯拿过来照她的手,看清之后,脸色顿时很难看。
“太医给你上的药呢,你洗手了?”
宋宁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傅景翊放下烛灯,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子,就这样看着她。
宋宁感觉到了他不开心,用自己那只完好的手去牵他,“我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也不知道太医给我上过药,皇上不要生气,这样宁宁会害怕的。”
她从来不会嗲到自称宁宁,可为了哄他高兴,她扮作什么样子都行,只要他不再生气。
傅景翊恼他永远是拿她没办法。
最气人的是,眼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宋宁,对她发脾气一点用都没用。
清辞是怎么做到的,那么深那么惨的伤口,她居然把敷在上面的草药给洗掉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疼,也不想要这只手长好了吗?
掌骨骨裂啊,不治好,她就再也拿不起剑了,甚至拿双筷子都会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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