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翊看他神色是真心话,也便放心了。
这件事了结,他的心绪又沉闷下来。
他接连三日宿在御书房,就是怕去乾清宫见到宋宁。
他至今做不出决策。
若十日后他没有答应交出宋宁,怕是百官跪宫门的局面。
战事如能屡战屡胜尚可,若被逆转,到手的降书又成了炮影,怕是他这个皇帝以死也不够向已经牺牲的将士们谢罪的。
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皇帝,不用做出这样的决策。
他背靠宽大的檀木椅,闭上眼。
沉重的隔扇门被推开,宋宁进来,反手关上门。
看他闭眼禁皱眉头,她就给他揉太阳穴。
“太子殿下说,皇上这两天不高兴,都没笑过。”
以往宋宁这样帮他按头,头疼会缓解许多,可现在怎么都舒缓不了。
可傅景翊偏偏还不能让她看出他心思沉闷。
“孩子懂什么,”傅景翊若无其事道,“这两天政事多了些而已,没空陪他玩。”
宋宁按到手酸之后,去探了探案牍上的茶壶,“都凉透了。”
傅景翊笑着道:“这些以往都是你来,惯得他们都不会做了。”
“皇上自己不知道渴吗,这种琐事你总不爱去使唤别人。”
宋宁说完,就提壶出去,换了满壶热茶再进来。
傅景翊坐在椅上,静静得看她忙碌。
他总觉得自己身边没那么多事儿,可宋宁总能找到事情来做。
宋宁也总能准确的估摸到这会儿茶水温了,给他倒茶递到他唇边。
傅景翊通常只是抿一下,现在却很给面子的抿了一大口。
他刚放下白瓷茶杯,宋宁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问:“皇上是那日怕了我,才躲着我吗?”
傅景翊挑了挑眉,“你也未免太小瞧朕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宋宁的手顺着他胸膛往下,勾住他的腰封。
没顾上吹灭灯烛,傅景翊就把她拦腰抱起,绕过屏风,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衣衫一件件褪去,她身前肌肤袒露在摇曳的烛光下。
傅景翊怔住了。
宋宁红着脸说:“先前骗了皇上,因为我觉得这些疤痕很丑,可是我问了太医也拖了人帮忙找祛疤痕的方子,怎么都未果。皇上如果要治我欺君……”
话未完,他的吻压了下来,疯狂而炙热。
宋宁被他吻到几乎窒息,还发现他边吻边流泪,怎么都擦不干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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