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每都是淡淡看一眼,记下了。
又过了几个月,边关大捷的消息满城皆知,傅景翊也是心情大好。
刚巧明日也是休沐日,他晚膳时便吩咐上酒,宫人拿酒壶来,他让换成酒坛。
清辞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坛喝酒,虽然她三杯必倒。
秀月和宏公公原本站在他身边,见宋宁进来,就准备退出去。
宋宁拉住她,“别走啊,我酒量差,你陪皇上喝点?”
秀月鄙视得看她一眼,“酒量差更要喝,你傻不傻。”
宋宁想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快出去,把门带上。”
她坐到皇上身边,给他倒酒。
傅景翊却不打算喝了,“让人来收拾。”
“皇上不喝了?”
傅景翊“嗯”了声。
宋宁心里也没多失落,本来她也不打算趁人之危。皇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宋宁。”
傅景翊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她却听见了。
宋宁回过头,“我在。”
“不用让人来收拾了,朕想喝点,你今夜不要过来。”
宋宁没搞懂。
又变卦了,可是不让她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提防她?怕她对他……
宋宁举起三指,道:“我发誓,绝对不会在皇上喝醉之后动手动脚。”
傅景翊挑了挑眉,他怕的又不是她,而是自己把持不住。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能坚守一辈子,可这一阵子他还是不想那么做。
宋宁又说:“如果今晚我对皇上动手动脚了,就罚我永远不能踏进皇……”
“不必,”傅景翊打断她的话,“朕还是不喝了。”
不知道说一半的毒誓会不会兑现,保守起见今晚还是什么都不发生的好,他不再喝了最为妥当。
傅景翊去御花园的亭上吹夜风,宋宁就去取来披风,抖开给他披上。
“对羽国的这一战是朕一意孤行。”
他从未在宋宁面前提起过政事,今日算是开了先例。
“凭什么司覃然可以在我朝来去自如,肆意逞凶,甚至皇后失踪很可能与他有关,朕却不能动他,还要顾及会与羽国撕破脸?羽国若将祁元朝放在眼里,便不会如此。”
皇上在朝堂上起初的决策,只是将司覃然驱逐出境,朝臣们不同意。
朝臣们几乎一致认为,两国友好更为重要,毕竟羽国与祁元朝数百年来和睦共处,怎能容不下邻国王子。
直到司覃然杀了祁元朝一位亲王,朝臣这才支持皇上问羽国要个交代。
羽国抵死不认,并强硬要求祁元朝护送司覃然回国。
皇上便将司覃然的罪行昭告天下,并在城门之下,对司覃然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