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书袖下的拳头已经握起,他抿了下唇,眼神晦涩难辨。
“我说过,你不能阻止我关心你。”
清辞顿时无言。
萧承书又说:“还是叫我萧远吧。”
清辞摇摇头,狠话她都说尽了,她也不想这样去伤害他。可是迟迟放不下,害人害己啊。
“你这样是在为难我,你懂吗。”
她绕过萧承书,大步走向昭仁殿的方向。
萧承书站在原地许久。他发现,她是真的对他避尤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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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回到殿中,傅景翊看到她回来,微醉的脸上潋滟一笑。
“阿辞,你去了好久啊。”
他伸出手,清辞把自己的手给他,被他拉着坐在了他身边。
她顺手剥了个葡萄,塞到他嘴里。
葡萄太凉,傅景翊被冻得嘶了一声,可也没吐出来,慢慢把它在嘴里含温了吞下去。
他凑到清辞耳边,微凉的气息挠着她的肌肤。
“葡萄能捂暖,你的心也可以捂暖的,是不是?”
清辞眸色一暗,没有回答。
萧承书方才的话,像一根针在她心里扎了一下。
她很糟糕的发现,她居然会介意皇上怎样对待她了。
这样的介意,显然是愚蠢自讨苦吃的。
他是皇帝啊,怎么能对他抱有期待,怎么能要求他真正坦诚真挚的对待自己?
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她就会敏感,嫉妒,迷失成像洛诗妍那样的疯妇,或者像邱茗那样的妒妇。
哪怕利用了她,哪怕将她曾经的伤疤剥开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做的事总有道理。
想到这里,清辞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表情,挽上他的手臂,拿下他手中酒杯。
“皇上少喝一点。”
吐她身上就不好了。
傅景翊微醉的双眼弯起,把她柔软白皙的手放在自己干燥温暖的掌心中。
他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样子。
“阿辞,谢谢你。”
“谢我什么?”
傅景翊没有回答,持着她的手,站起身,举起酒杯,“众爱卿——”
“元妃身怀有孕,且今日救驾有功,又受了莫大的委屈,朕晋元妃为元贵妃,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臣默了片刻。
皇帝这会儿真是客气,还问有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