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翊一怔。
怪不得她会这样,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残行为在里面,她有意的轻贱自己。
她看似轻易的从萧承书身边抽了身,可其实她因此怀疑自己,因此厌弃自己,她被伤得很深。
他在她面前垂下了眼眸。
“你没有任何对不起萧承书的地方,不要这样想自己。是他瞎,他会后悔的。”
傅景翊不可能告诉她,在她离开姑苏后萧承书就病倒了。
萧承书可是做过太医的,就让他治好自己吧。
这一回真的是他活该了。
傅景翊在她闭上双眼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清辞躺在柔软的床上,准备好接受接下来的一切,可料想中的都不再发生,皇上没有上床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坐在了地上。
“以前为了跟你多呆会儿,折腾你给我守夜,现在换我来守着你。”傅景翊说。
清辞说:“我不需要你给我守夜啊。”
守夜是什么破传统,好好的睡觉杵一个人在旁边呆着,半夜起来乍眼一看不得吓死。
傅景翊道:“可我们也不能挤一张床上,这儿也没有多的席子,我只能……”
“有的。”
清辞立马去柜子里翻出一条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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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只要不喝酒,就特别容易惊醒。
傅景翊一从地上坐起来,她就醒过来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得去上朝了,”他说。
外头天还没亮透,清辞打了个哈欠。
傅景翊穿衣动作很轻,他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她抓着被子正在看他。
“朕应该给你名分的。”
尽管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让皇帝在地上睡了一夜,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清辞磕了下眼睛,慢慢悠悠的说:“皇上,我觉得,召萧承书回金陵城,解释下他起死回生的事,由他提出和离,再给我名分比较好吧。”
傅景翊的直觉告诉他萧承书不会同意和离,他更不想召萧承书回金陵城。
“朕不在乎,寡妇本就可以再嫁。”
“可我在乎。”
傅景翊没法再拒绝,他现在只希望这不是她的推辞。
“好,召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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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走后,没过一会儿,郑颖进来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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