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强行关上了门。
“姑娘!姑娘!”
小厮在外头喊了好几声,把隔壁的人给喊了出来。
“干什么呢,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了?!”
“怎么的,庄主让我在这儿喊的,有本事走人啊别住这儿!”
隔壁的人怂了下来,再没意见。
陆平谦揉着眼睛转醒,“咋了?”
清辞说,“说是要给我们送厢房,天晓得来的到底是不是庄里人,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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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小厮回报,傅景翊有些头疼,倒也没责怪他办事不力,只让赶紧退下。
秀月劝道:“陛下,既然她都与男子同住一间了,陛下何不……”
“何不什么?”
冷洌的目光扫来,秀月把到喉咙的话都咽了回去,“何不再接再厉,总有法子的。”
“那就走水。”
“走水?”
“去办。”
傅景翊言简意赅,秀月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好!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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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谦醒来之后哪还敢睡床塌,填过肚子后很自觉的躺去了地上。
清辞刚闭上眼,窗外一道突兀的风声让她惊而坐起。
窗被强劲的力道推开,一根火棍从窗口飞了进来。
在砸到陆平谦之前,清辞闪身过去一脚踹出,将火把原路踢了回去。
陆平谦吓傻了,“这,这是啥考验?”
火把虽飞了出去,陆平谦的被子仍着了火。
清辞闻到了清油的味道。
刚刚那个火把滴了大量的油,即使她踢了出去,火星仍会轻而易举的落下。
清辞反应极快的抓过床上的被褥扑灭了火。
陆平谦的心还是一颤一颤的,突然嘴巴一扁抹起了眼泪。
先是半山腰上被司覃然拦路,再是吃个晚饭血流成河,睡个觉还有火把飞进来……
从小到大遭受过最大的挫折也就摔跤的陆小公子,心态终于崩了。
“师父,我想回家!”
清辞嫌弃得看了他一眼,“你至于吗,就一个火把吓成这样?”
敲门声又响起。
“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儿!”清辞回道。
门外马上没了动静。
清辞把窗关上,“陆平谦,你来前不知道这地方是个多事之地么,你一个男人,皮都没破一点儿怕成这样?这不有我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