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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去说给郡主听吗?

她极敷衍的说:“娘娘会感恩的。”

外袍褪去,就剩了明黄色的襟衣,清辞面对着他,伸手到他头上去拔束冠钗玉。

她抬起下巴,软袖随着她伸高的手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玉臂,还有一道指长的疤痕。

青丝散下,傅景翊冷俊的脸添了几分柔和。

清辞忐忐忑忑的问:“陛下,不用帮忙脱靴吧?陛下来前已经沐浴过了对吧?”

傅景翊想说不用,可不用的结果就是她将会立刻转身走人。

“朕身边得有人守夜。”

什么毛病,多大个人了还守夜。

“宏公公,月护卫?”清辞征求他的意见,她可以立马出去喊人。

傅景翊沉声道:“守夜这种事一向是宫女来做的。”

“哦。”

清辞难免有些别扭,以为皇帝会把她当属下使唤,没成想皇帝真把她当宫女使唤,白瞎了一身好功夫。

“皇上知道秦承泽没死,是么?”

傅景翊“嗯”了一声,反应很平静,“朕没有要他死。”

“皇上能不能告诉我,他这条命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清辞的直觉告诉她,皇上留下秦承泽的原因,跟萧承书的隐情绝对有关系。

她猜不到,只能问皇上。

傅景翊坐在拔步床边,眸色悠远深长,“朕欠着秦玉人情。”

关于秦玉在废太子事件中的角色与付出,清辞了解一二,但事实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皇上的确欠着秦玉人情,但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但凡他要待人家好,改名换姓接进宫来,又有何妨?

“皇上果然重情重义啊。”

他不肯说实话,清辞自然不能步步紧逼,只能敷衍着感叹一句,又问:“守夜怎么守?”

傅景翊脱掉靴子,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上。

“随你,不能离朕两步远。”

清辞抱膝坐在床榻边,背对着他百无聊赖。

这样的机会,她是不是可以趁机好好谈谈。

“万华生不是枚好棋子,他野心过大,我杀了他对于皇上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嗯。”傅景翊微不可闻的应了声。

清辞继续道:“如今天下太平,朝堂固若金汤,皇上手下的细作也够用,应该也不缺我一个吧?”

“……”傅景翊没有吭声。

“我十七岁了,对于原先刀口舔血的日子实在过腻了。我想离开这里,去过寻常女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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