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后面的人却不甘心:“娇娇儿,我背好痛,你过来看看!”
见她许久未应声,就道:“哎呦,伤口绷了,救命,流血了!”
素云这时候再也拿捏不住架子了,捏了两方帕子,就往屏风后赶,这都流血了,可还得了。
青天白日里狭小的屏风后面,烟雾袅袅,只能看出一个健壮的身形,隐隐的在其中,陆磊是那种看着消瘦,可脱了一副,那肌理却十分有力的人。
素云入目便是一道横穿肩头的刀伤,伤口约莫有半尺长,狰狞的翻开了,露出血糊糊的皮肉来。
她捂住嘴,只觉得心被一只手掌给紧紧的攥住了,这人好傻,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去医治下,就匆匆的往回赶。
只凑过去,眼睛红红的,攀住那肩头,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去。
浴桶里的人身子一震,扭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娇娇儿,我好痛!”
素云见惯了各种陆磊的样子,唯独没有见过这种,一时也顾不得羞涩,一双白皙的素手褪去了碍事的薄袄子,将白色的里衣,卷至手肘,轻轻的拿着丝帕,给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为陆磊擦身。
陆磊竟然前所未有的老实,并没有毛手毛脚,配合素云擦完了背,就自己胡乱的洗了,裹了绒布的毯子,坐回了内室。
然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素云手持了那玉瓶,婷婷娉娉的向他走来,然后轻柔的触感落在他的伤口上,温热的,清凌凌的,将他平日里浑不在意的伤口,以及往年的伤疤都涂了一遍。
才取了白色的长条布巾,将他那道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才将视线落在他满是血口子的脸上。
这是长期的在风里被吹的皴裂的标志,等到那柔腻的触感,冰凉的膏子,再次抚上他的脸,陆磊便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块易碎的玉石一样,被素云捧在了手中。
他很老实的,不敢再去动手动脚。
等素云仔仔细细的涂抹好,才拿了剃刀,对着镜子将脸周的胡子尽数刮掉。
才再次蹲在了又在垂泪的素云的脚边。
将脸埋在她膝头,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娇娇儿,我好想你!我日想夜想,便想的自己快要发疯了!”
素云垂泪的动作只一僵,他便俯身过去,将人牢牢的箍在怀里,将人整个的往怀里一揽,身子里刚刚压抑下去的贪念,就如同一路奔驰的骏马一样,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手紧紧的将人揽住,另一只手,从头发到脸颊,再摁住了那殷红的小嘴,下一刻便扑了过去,吻上那将落未落的几滴泪珠儿,跪在她身体的两侧,虔诚的道:“娇娇儿,我的心肝宝贝儿,想的我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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