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人是救回来的,我也照顾了些日子,这赏银,咱们两家平分,你也存着点以后好娶个娘子回来。”
孟二郎打量了那交子一下,心里一片茫然,那女子竟然真的被接走了,他接过了交子,神色有些莫名。
她是江都转运使的夫人,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可能容得下一个被贼子掳走二十多天的女子。
他还是觉得自己甚不放心,丢下一句话:“大哥大嫂,我要出去几天,过些日子再回来。”便进屋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又匆匆的下了山,那体型硕大的狗,也一起跟着跑着走了。
孟大郎抬头:“二郎这是生气了吗?”
“莫不是嫌钱分的少了?”孟大嫂有些拿不准孟二郎的意思,只好胡乱的猜测着。
“莫担心,这钱我们是老大,本就是拿大头的,日后二郎成亲,我们多帮贴着些就是了,对了如今有了这么多钱,我们不若也搬去镇子上,买个铺子,也贩卖些山货,阿娇你看如何?”
“好是好,可是我们这房子咋办啊?”孟大嫂环顾了一周新房子,这才刚起的新房子没几年呢。
“日后二郎可以住啊,走吧,我们回屋商量商量去。”
他拍了拍孟大嫂的屁股,两人对视一眼回了屋。
素云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就淡淡的拨弄着手里的茶盏,她赌输了,当看到那匆忙被扶进院子里的燕王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陆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焦急,反倒是见了几面的世伯,将她带了回去。
她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茫然的很,不晓得自己未来的路会在哪里,又将如何。
将目光转向那茶几上的鎏金果盘和一应华丽的器具,再回头望望那缓缓后退的岸上的景色,越近东京,枯黄就代替了江都的沉郁的绿色来。
选了水路,是因为燕王的伤发作了,陆路颠簸走不了,只得又临时改了水路,往东京城来。
旁边的侍女不像如意这般的话多,只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旁边,屏声静气的等待着她的吩咐。
她挥挥手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下去吧。”
众侍女便起身退了去,只有一个绿衣的江月一动不动的依然站立着。
素云知晓这是燕王派来的护卫,不同于平常的侍女,便招招手道:“这船上可有打发时间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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