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却灼热的望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素云,
素云暗道,看来这封爷倒是个孝子,彩衣娱亲,倒不是一般现下公子哥可以做到的。
看着一直等着她发话的封爷,便敷衍道:“挺别致的!”
封爷对她的赞赏十分满意,一般人都道他这身富贵,果真这小娘子就是与众不同的。
“对了,听老樊说,你在找铺子?”
“只是找个小铺子罢了。”素云低头忽略掉他的灼热的目光。
这时有人过来打招呼,“封二爷,今日怎么这般打扮?”
素云听的那声音有几分熟悉,抬头一看,那人身高中等,着长袍,冷清的面上带了几分刻意的笑,怎么是陆堂?
“陆大人,怎么没有陪伴娇妻,反倒往这地盘上来了?”
封二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封二原本就是个浪荡公子哥,打架斗殴没有他不擅长的,眉上那道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从小到大,闯的祸无数,封家老太君却道,男子小时候便是个爱玩的,又有何错。
前些年他老爹从任上回来,将他狠狠的捶了几顿,给他委派了一个活,因着有责任在身,又或许是有年岁上大了些,倒也稳住了性子将这片坊市管理的井井有条。
素云来的当天就引得她的注意,冬日里穿得厚,窈窕的身子却也挡不住,脸上的头巾包的严实,声音也刻意的压低,但唯独一双纤纤素手却莹白的在发光。
他观察了她许久,别家的收摊上摊都有男人来陪的,或许谈论之间也都说我家的那位,我家的怎么怎么的,她却一次也没说过,只身边的小丫头性子是个烈的,若有人调笑,必跳将出来,跟那人大骂一通,才算了事。
从年龄上看,倒不是没成亲的,约莫是个没了夫家的娘子吧,才如此辛苦的做事。
想到家里的那哭滴滴的娘子,他就不由得头疼万分,他娘本想着给他找个利索的,来管管她,可他祖母却道厉害的她孙子要吃亏,俩人合计合计还是找了个柔弱的,看起来好欺负的。
可不是好欺负的,连没人说她,自己都要哭上两声,真不晓得那家子是怎么养出来的这样的女儿。
他本是利索的性子,这种哭滴滴的人,早就让他烦透了。越发的不想回家,成亲了十年也没有个孩子。
封家有训,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他老爹的最近又升了官,他更不愿意回家了,就呆在这城防的墙垛子的营房里,终日的厮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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