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那船上,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哦,香妃娘娘什么时候成了这厮的亲姑姑,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哎哎哎,你们别走,来来来,继续说道说道,香妃娘娘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亲姑姑啊。”
那小厮和被陆磊嘲笑是狗腿子的人,竟灰溜溜的将那昏死过去的小公子给带走了。
“笑话,这汴京城谁人不知,我们香妃娘娘可是无父无母无亲眷的人,现在谁都能上门了张口就攀亲,那可不成!”
“姑娘,那香妃娘娘不是正出身于这定远侯府吗?”
码头上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秩序,有些胆子大的挑夫,见她说的起劲,不由得抬高嗓门喊了一句。
“哟,大哥好问题,可是前不久香妃娘娘在重阳节的花宴上,明明说自己无父无母无任何亲眷的呀,难道我不小心听错了不成。”
便有那号子大声的笑着,“姑娘自然说的没错!”
素云就站在那岸上,看着那披着雪白披风的姑娘,和号子们一句一喝的说着那八卦,眼底升腾出来一阵自己都觉察出的。
这东京城,比她想象的要有趣的多,码头附近来来回回撑着小船穿梭的大多都是女子,声音清脆悦耳,“炊饼,烧饼,羊肉汤来!”
素云对着那渐行渐远的大船,问身边的妇人,“那白衣的女子是谁?”
“回夫人,是如今杨翰林的家的女儿,从小得了太后的缘法,在太后面前极为得宠,一些臣子家的女眷见她都要行礼的。”
“这东京城可真有趣。”素云突然发出了一声感叹声。
顿时逗笑了那妇人,“夫人说的是,这东京城富贵繁华,每过段时日,就有那南洋的,文莱的,还有那什么文尼的船来,带有很多的洋物件,那保康门那边的歪子店里,住的都是那洋蛮子呢。”
素云平日里哪里听说过在这些,极为感兴趣,那妇人见素云一脸认真的听她说道,顿时来劲了。
“咱们惯叫的炊饼蒸饼的,有个绿眼睛黄头发的洋人,说的咱们一嘴官话,却只叫它馒头,自此那做饼的万家,竟放言道什么犯了什么忌讳,将万家的饼铺,改成了万家的馒头铺,还别说,那什么馒头的,竟然比我们平日里吃的炊饼要宣软可口,老人孩子都吃的。”
素云家就是开饼铺的,一听她说起蒸饼在东京城叫了炊饼,而最新的洋称却是馒头,不由得听入了神。
那妇人说着,竟然咽了咽口水,随后后知后觉的道,“夫人您到的正是时候,到时候让人带了去那万国寺,这本月是相国寺的第五次的开放的日子了,那珠花,簪子,璞头,帷帽,扇子等物件,准能让您逛的尽兴,买的尽兴,对了。”
那妇人说的正尽兴,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有那牙粉,牙刷子,和那露胸的紧身蓬蓬裙售卖。”
“夫人可晓得那蓬蓬裙,只那上身勒的极紧,身下却用那撑子撑的极开,端的是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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