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一看,男人的脸色发烫,唇色干涸,整个人都虚弱不堪,表情不再有从前的高不可攀般的倨傲,反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型。
一时间,苏虞的心都软了。
你怎么啦?她着急问。
伸手摸了摸谢景润的额头,滚烫至极,感冒发烧了。
她连忙准备下楼去给他买药,却被他一只手给抓住,听见极其干哑的话:虞..虞虞。
而她浑身一怔的瞬间,转身看向了男人,他半眯着眼,情绪有些激动,看得不出来是不太愿意放手,便立马将其扶到了沙发上躺好,柔声道:我下去给你买药。
男人咽了咽喉咙,极其费力的开了口:不用,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苏虞丝毫没搭理他这茬子,迅速到楼下的药方登记买了感冒退烧药,幸亏燕京的没有输入新冠病例,不然句谢景润这状况估摸着要被拉去先测一轮核酸。
但还是按照规矩登记了身份证,拿到退烧药后才匆忙赶回了公寓,迅速给谢景润贴了退烧贴,又吃了退烧药,还将人从客厅扶到了主卧室。
忙活一阵,弄得她浑身发热,坐在床边喘了好几口气。
盯着烧得迷糊的谢景润,忍不住轻叹,这家伙这次病得那么严重,总应该长教训了吧?
显然当事人并不以为然,连着又咳嗽了好几声,撕心裂肺的,苏虞还是忍不住柔声关切道:多喝点水吧,谢总。
说着就端来了水喂他,水洒在了被子上,手却被他伸手抓住,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直接将她拉到他的胸膛上,紧紧贴着,霎时间也不知道是以因为他过高的体温,还是彼此贴近时的暧昧。
苏虞懵了。
迅速看向了他有些痛苦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刻意而为之,立马将下意识的猜测全部否定掉。
接着想要撑起身子脱离,却被他的手臂环住了腰肢,耳旁是他的低语:虞虞...
心不由自主的一颤。
谢总,你好好休息吧。
并没有得到如何的回应,可她却依旧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也许是稍许的清明,谢景润嗓音依旧沙哑之极:虞虞。
而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着他的举动。
接着又是他咳嗽声,两人之间也许会因为这样的机会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却安静极了,许久之后她方才支起了身子,脱离了他怀抱。
起身的瞬间,看见他安静的睡颜。
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同于清醒时的倨傲飞扬,沉睡之下反而像个小朋友,乖顺至极,她甚至忍不住伸手刮了刮男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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