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野蜂飞舞》是个拼手速和乐器功底的曲子,黄赫的唢呐水平一般,吹起快节奏曲子来有些有气无力的,再加上唢呐那穿透灵魂的高音,听着不像《野蜂飞舞》,倒像是《野蜂撞树》。
零九头疼欲裂,他本就因为被越斗刺穿了大腿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这会儿再一听黄赫的送命唢呐,顿时整张脸都白了。
被捅了腰子的司漠也没比零九好到哪里去,他没什么气势地恼恨道:“你这吹的什么玩意儿啊!”
黄赫振振有词:“你的头七进行曲。”
司漠被气得差点呕血。
越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黄赫的垃圾话。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零九和司漠几眼,确定这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没办法挣开手铐和束缚后,这才看向黄赫,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醒了啊,”黄赫道,“我在畅叙幽情呢。”
越斗耸肩,道:“别畅叙了,过来一下,和我一起把这两人搬进旅店房间里。”
“搬到旅店房间做什么?”黄赫纳闷。
越斗不咸不淡道:“免得他们被人发现,然后获救。”
“说得有理。”黄赫点头,以示赞同。
他把唢呐往腰上一别,便凑到了零九和司漠的边上,准备和越斗一起把这两个手下败将给扔进旅店里。
司漠磨了磨后槽牙,似乎想朝黄赫吐口水。
谁知在一旁看着的容映也却是看出了司漠的想法,随手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建筑废料,一股脑地塞进了司漠的嘴里。
那废料好巧不巧还是个类似于门把手的半圆物体,这么一塞,颇有点情景再现的意味。司漠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自己会自作自受,也遭一次黄赫受过的罪。
见司漠被堵了嘴,黄赫顿时笑出了声,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然而这时,一直沉默的零九却是开了口。
他冷眼盯着越斗,沉声道:“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身边会出现那么奇怪的东西……”
容映也眨了眨眼,好奇地和黄赫对视了一下,便想追问零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越斗却是面色一变,学着容映也先前的动作,就地抄起了一块废料,效仿容映也,将废料塞进了零九嘴里,堵住了零九接下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