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盛望舒好奇地追问,爷爷究竟和他说了什么,言落在光线昏昧的车厢里把玩着她的手指,但笑不语。
他越是不说,盛望舒就越是好奇,见实在撬不开他的嘴,干脆利落地翻脸:“我今晚要画稿,各回各家,你别来打扰我。”
“好。”从小到大,言落已经习惯了她的翻脸如翻书。
车停在盛望舒那栋公寓楼下,言落却跟着一起下了车,盛望舒回头推他一下,“说好了各回各家。”
言落从善如流地说:“我送你到家门口。”
他越这样,盛望舒越不许,憋着笑说:“别想浑水摸鱼。”
“嗯。不摸鱼。”言落只顾往前走,率先到电梯外按了上行键,等盛望舒进去之后立刻闪身跟进去,关上电梯门,说:“我去拿件衣服。”
几个月下来,他的很多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从对面那栋公寓转移到这边,不声不响地在她的私人领域里寻得一席之地。
出电梯,进家门,盛望舒径自去卧室换了睡衣。
长发随手扎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她溜溜达达地走去衣帽间,言落正煞有其事地站在衣柜前。
盛望舒抱臂站在衣帽间门口,斜睨着他:“找到了吗?找到了赶紧走。”
言落摇头:“你来帮我找找,我记得是放在这个柜子里的。”
盛望舒抬脚朝里走:“哪一件?”
“那件浅蓝色的衬衫。”
盛望舒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在衣架里翻找,“你是不是记错了,是那件领口镶……”
她偏头询问,声音却戛然而止,被言落猝不及防地堵住了唇。
他微弯着腰,双手散漫地撑在柜子上,把她圈住,堵在那处空间里。
盛望舒瞪圆了眼睛,“唔”一声,不满地去咬他的下唇。
他吃痛地轻嘶一声,却偏着头,追得更凶,两个人几乎都要倒进柜子里去。
到最后,所有的衣服都乱做一团,柜子里的,他们身上的。
盛望舒才不甘心遂他所愿,媚眼如丝地反攻。
手指绕着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向下。
解开了,手指又点火似的,灼烧他腹肌之间分明的沟壑。
沿着沟壑慢慢向下滑,在紧要关头却要命地停住了。
言落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已经粗重得不像话。
盛望舒忍着耳廓发烧一样的触感,抬眸,微眯着眼睛逼问他:“爷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言落:“想听?”
盛望舒不回答,就那么看着他。
他垂眼,用视线示意她,继续。
盛望舒咬咬唇,手指似有若无地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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