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不说话,低低地笑。
盛望舒垂眼想了想,又说:“你这样不按规程做事,是很难转正的。”
言落呼吸顿了下,抬起头看她。
清亮的目光盯着她:“应该是什么样的规程?”
盛望舒有点难以启齿,便扭过头去不看他,半晌才开口:“正常来说,不都是先牵手、拥抱,再……”
哪怕从出生就在一起,熟悉得再熟悉不过,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当面聊这种话,盛望舒说不下去了,咬了咬唇跳下流理台,只撩下一句结论:“反正你就是个变态。”
骂完人,转头跑了。
言落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抬手抚了下眉心,唇角轻勾。
太快了吗?
渴望了那么多年的愿望终于落到怀里,是他没忍住,太心急了些。
盛望舒独自在房间平复了会儿情绪才出来,赶言落回去。
言落没再多说什么,到玄关处换了鞋打开门往外走。
盛望舒就站在玄关入口看着他。
他迈出门外,又踏回来一步,回头对她扬了扬下巴。
“不过来关门吗?”
盛望舒想都没想:“不。”
言落微怔一秒,倒先忍不住笑了声,语气有些无奈:“过来……不对你做什么。”
他都这样说了,再不过去倒显得自己怂了。
盛望舒微抿着唇走过去,仰头看他:“我过来了,干嘛?”
言落垂眸看着她,桃花眼里含着清浅笑意。
他忽地伸出手,牵住她的小拇指,又勾住她无名指,就这么一根又一根地不紧不慢地勾上去,直到把她整只手都握在自己掌心里,手指再慢条斯理地向下,直到和她十指相扣。
“牵个手。”
“……”
直到门关上,盛望舒的指尖还在隐隐发麻。
她从没想过,原来只是牵一牵手,就能让人心尖悸动,像个未经世事的高中生。
盛望舒捂着脸上了跑步机,运动半小时出了一身汗后才身心舒畅地去洗澡。
把浴缸放满水,她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舒服地泡了个澡,等吹干头发走进书房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夜幕高悬,从窗口望出去是万家灯火,而对面那扇落地窗后也亮起了一盏柔和的灯。
盛望舒拿过望远镜,毫无心理负担地朝对面房间望进去,没看到人影。
她随手把望远镜放到飘窗上,打开电脑画设计稿。
盛望舒很快沉浸进去,忘记了时间,等余光忽然察觉到光线变幻时,桌面上的数字时钟显示是晚上十点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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