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守在他旁边,紧拽着他的手腕。
他轻轻挣了挣,反手握住她的手指。
盛望舒手心全是冷汗,被他冰凉的掌心紧紧贴住。
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示意盛望舒让开。
“好。”
盛望舒配合着往一边退,抽了抽手指,却没抽动。
言落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紧紧闭着眼睛,与她十指相扣。
—
检查结果是急性胃穿孔,已经引起化学性腹膜炎,需要立刻手术治疗。
因为是急诊且非重大手术,医院同意盛望舒代替家属在术前告知书上签字。
此时已近凌晨两点,盛望舒不敢惊动言国书,只给言亦泓打了通电话。
言亦泓在电话里安慰她不要着急害怕,说他立刻过来。
手术室外亮着红色的灯,盛望舒就站在那灯下,仰头盯着“手术中”那三个大字,眼睛一片刺痛。
可她还是固执地一遍一遍地看过去。
手术进行到半个小时时,言亦泓到了,他看到盛望舒忙大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别担心。”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安慰盛望舒,“说了让他少喝点酒就是不听,也让他长长教训。”
盛望舒却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反而在那一刻替言落觉得委屈。
虽然知道言亦泓是故意这样说话来安慰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替言落辩解:“他喝酒大多是为了工作应酬。”
宋源不知从哪听到风声也过来了,见到站在手术室外的盛望舒,他眉心一皱。
上前揽住盛望舒的肩膀,他避着言亦泓低声问:“你们是从枫港过来的?”
盛望舒点头。
宋源:“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盛望舒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言落的身上,根本就没想这么多。
甚至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明明宋源也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一个念头倏然涌上心头,盛望舒抿了抿唇,声音莫名有点哑:“言落那套房子是你给找的?”
宋源合掌作揖,先道歉:“对不起月亮,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盛望舒眼睫轻垂,“他什么时候买的房?”
宋源:“从你看房那天就开始找了。”
他看着盛望舒的眼色,犹豫片刻,还是说:“他说,他不做什么,只是想守着你。”
盛望舒鼻头蓦的一酸,她迅速低下头,假装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瓮声瓮气地骂道:“言落就是个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