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巴,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言落眉心微蹙,好像听到了一句什么离经叛道的话。
“没什么事,已经处理好了。”
他唇角微微勾了下,“走吧。”
坐电梯回到地库,言落迈着长腿快走一步,提前打开了副驾车门。
盛望舒正欲往后门边走,见状脚步一顿,对上他平静的视线。
他略略侧身,一只手习惯性地撑在了车顶上,像是防止她撞到头。
盛望舒轻眨了下眼睛,低头坐上副驾。
她系上安全带,言落从车头前绕过来,上了车。
车门关上,他偏头看她:“累了吗?”
盛望舒:“还好。”
沉吟一秒,言落笑了声:“带你去玩?”
或许是因为他这句话,或许是因为他微扬的音调中那漫不经心的轻笑,盛望舒不知怎的卡壳了片刻。
等她回过神来,也早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
言落已经将车开出地库,径直驶上了一条和去往枫港国际反方向的路。
盛望舒没料到言落竟会带她来酒吧。
她之前关于他和酒吧的记忆并不算好。
不是他把她从酒吧里带出来,就是他冷眉冷眼地赶走那些试图和她搭话的人,亦或者是教育她不该在外面喝酒。
盛望舒站在酒吧门外,一时间没挪动脚步。
言落走到她身侧,偏头睨她一眼,唇边带着丝若有似无的笑,“走啊。”
他的眉眼被闪烁的灯牌映照着,显出一丝和眼前环境相称的迷离,盛望舒抿了抿唇,大步走进去。
这是一家俱乐部式酒吧。
酒吧里射灯闪烁,舞台上有乐队在表演,气氛热闹而颓靡,和门外的夜晚宛若两个世界。
盛望舒选了靠近角落的卡座,言落在她对面落座。
侍应生走过来递来酒单,问他们要点些什么。
言落一反常态地把酒单递给了她,“你先选。”
盛望舒接过,心底闪过一丝陌生感觉。
以往和他一起来酒吧,他极少问她,总是自作主张为她选择适合女孩子喝的低度调和酒,味道和果酒差不了多少。
从不会让她随心所欲地选择。
盛望舒发现,他好像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盛望舒点了一杯尼格罗尼,而后把酒单递给言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两分审视。
这是一款用金酒、金巴利、味美思加入冰块调和而成的具有植物风味的鸡尾酒,但却是烈酒,酒精浓度达到40度以上。
以往她如果点这种酒,会被言落不容置喙地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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