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卑微又悲哀?
“离间我们的不是你,是我们从没看懂过对方。”盛望舒睨着她,语气淡漠:“但你的那些小动作也很幼稚。”
蓝心自嘲地扯了扯唇。
走过之后再回望,她的行为的确幼稚得宛如青春偶像剧里面目模糊的配角。
注定从男女主角的世界里路过。
而他们得天独厚,可以随意掌握她的星途。
“放心,言落不会封杀你的,他还没有没品到用你的前途来报复你。”
盛望舒已经不想再聊,她起身往外走,想到什么,又转身,撑着茶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蓝心:“也谢谢你让我在你身上明白一个道理。”
“对于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死命折腾和跳梁小丑无异。”
说的是蓝心,也是她自己。
幸好,她没走上蓝心那条路。
她扯了扯唇,“再见,蓝心姐。”
从头到尾,盛望舒没说一句重话,蓝心却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活成了自己曾经不齿、不屑的模样?
初出茅庐时那腔人定胜天的天真理想竟然荡然无存了。
盛望舒的背影消失在推拉门外,那头利落的公主切像是一把尖锐利器刺着她的心。
蓝心颓唐地笑了笑,说到底,她没有盛望舒那样的得天独厚,没有她那样骄傲洒脱的底气。
蓝心拿起手机,拨通了言落的电话。
盛望舒刚走到停车场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毒辣的阳光落到手机屏幕上,眼睛被屏幕反光刺痛,她轻抿着唇,接通。
短暂的一瞬静默,那端响起的是言落的声音。
“你见过蓝心了?”
“嗯。”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我和她没有感情,我们只是……”
“言落。”盛望舒平静地打断他:“以前我只是觉得你花心风流,现在却发现你是真的没有心,感情在你眼里真的就只是儿戏。”
所以他开心了就谈恋爱,不开心就随便找个人来敷衍。
蓝心跟了他两年,得不到他片刻温情,她暗恋他十年,也得不到他一个正视的眼神。
那年舞会,他可以随意对她失约;那天晚上,他也可以随随便便酒后失控,彻底毁掉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罗马,在澳洲,在新西兰,在看极光的时候,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盛望舒想了很多很多。
即便言落没有酒后失控,即便他没有和蓝心在一起,即便那年舞会他没有爽约,即便他回应了她酒后借醉的表白,他们两个大概也不会走到一起。就算在一起,大概也只会落得个比现在更难堪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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