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手腕一顿,“谁说我失恋了?”
顾辞年:“你和蓝心不是分手了?”
“……”言落顿了下,反应过来似的点了下头。
顾辞年不怀好意地嗤了声:“你以为我说谁?”
“说你大爷。”言落揭过这个话题,“不喝这个,换瓶洋酒。”
顾辞年:“洋酒太烈,容易喝醉。”
“跟我装什么纯呢?你又不是没喝醉过。”
这辈子第一次喝醉就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顾辞年慢条斯理道:“现在不一样了,喝醉了我家甜甜会心疼。”
“操。”
言落站起来想走。
这酒喝不下去了,他怀疑顾辞年叫他出来就是为了恶心他。
“行了,陪你少喝一杯。”顾辞年拿过酒杯倒酒,递给他。
“还没联系上月亮?”
言落没应声,仰头灌了口酒。
“听说都追到罗马去了?”
“……”言落喉结滚动,又灌了口酒。
顾辞年斜睨着他:“早不装瞎,你也不至于有今天。”
言落捏着杯壁的骨节稍稍收紧:“解释一下,什么叫早不装瞎?我装什么瞎了?”
顾辞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月亮对你的心思?”
“……”
言落确实不知道。
也不敢相信。
十七岁那晚的醉酒表白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抛之脑后,他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有意无意地和盛望舒疏远了半年,后来发现做不到,又恢复到从前。
可也是从那之后,盛望舒对他的态度一年比一年冷淡。
没有一夕之间剧烈的转变,是日积月累的,慢慢地疏远。
他都能感觉的到。
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粘着他,听他的话,开始反抗他,觉得他烦,也不耐烦他再管着她。
朋友聚会时,再有人打趣她小时候扬言要嫁给他的事情,她总是第一时间否认,说那是年少无知乱说话,跟醉话一样信不得。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坚决,眉心微蹙,很明显不喜欢被人这样开玩笑。
一次两次,言落也明白了,那晚的醉酒表白和她小时候说要嫁给他的话一样,都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不再喜欢黏着他,也不再事事对他倾诉,不喜欢他插手她的私事,更看不上他的行事作风。
连去法国游学的事情都是最后一个通知到他。
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不是没有过失意,可更多的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