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份摄入太多不好。”季严烨把椅子拉近了些,在她身边坐下。
屈指敲敲她的脑门:“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优质蛋白质。”
阮锦身子往后仰了仰,不太想理他。
这人好像把她的脑袋当成了一颗西瓜,总喜欢敲来敲去…
好在芋泥班戟是甜甜的,她配着奶茶也吃得很开心。
察觉到季严烨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阮锦才肯从美食中抬起头来。
吸了口没滋没味的奶茶,她问:“怎么了?”
两个人这会儿挨挺近的,男人身上的线香味若有若无的传过来。
他的身后有大片的阳光洒落,抵消了身上冰冷的气场。
“金金。”季严烨叫了她一声,又说:“我一会儿就要出发,送我父亲的骨灰回老家T市安葬,另外有一些事情要办,两周后才能回来。”
“嗯,我知道了。”她就点头。
“所以,我们会有半个月的时间无法见面。”季严烨又说。
“嗯。”阮锦还是点头。
她嘴里嚼着珍珠,压根儿没理解男人话中的真正意思。
以为他只是在通知她这个消息。
过了半晌她才又‘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爸爸后天做手术,等他差不多康复的时候,我就要跟组写剧本去了,在T市的恒基影视城。”
“几号去?”季严烨皱皱眉。
“下个月三号吧,大概。”阮锦说。
“那就是我回来的前一天,你出发离开。”
他都把时间算出来了,也省得她费脑力。
阮锦把最后一口奶茶吸完,点点头:“对的,所以咱们不是半个月见不到,大概要一个多月?”
两个人都有工作要忙,一段时间内不能见面也是正常的。
她没多想,伸手又拿了块芋泥班戟。
整整齐齐的短发忽然被男人弄乱,季严烨屈指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光如此,他还巨高临下的看她,神情中带着不满。
这是真把她脑袋当西瓜了么…
阮锦捂了捂头,有些委屈,“你干嘛啊?”
“没良心。”季严烨评价道。
男人的神色十分正经,接了个电话后,他便站起身往外走,高大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停下。
他的语气缓和不少:“你别担心,爸爸的手术一定会成功,我让蒋律师跟着你,你有事就找他。”
“嗯,我知道了。”阮锦点点头,心不在焉。
然后门响了一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抬手整理着短发,她的动作才逐渐缓慢了下来———脑子里自动重复了一遍男人刚刚所说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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