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烨一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神态。
他不再提起这件事情,阮锦自然也不便继续问下去。
她心里其实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如果不是她碰巧听到了这个传闻,可能季严烨永远也不会向别人解释这些。
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宁愿被人非议,被人误解,也不会把自己的软弱之处展现出来。
但独独对她,他愿意毫无保留的坦白。
这便是他给予她的信任与真诚。
那么作为交换,她是不是也同样应该回赠一颗真心?
阮锦这样想着,抿了抿嘴唇。
小姑娘低头不说话,内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季严烨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脑袋,拿过平板,慢条斯理敲了封邮件发送。
…
晋子御这会儿正在医院里,右手手掌骨节断裂,他需要做个小小的手术修复,偏巧又是个麻药耐受体质,整个过程他都在狼哭鬼嚎。
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他哭丧着脸正要诉苦。
那头晋东澜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杂种,生你还不如养条狗!整体游手好闲,还净给老子惹事儿!”
“爸,我做什么了我?!”晋子御都被骂懵了。
“你得罪了季家,人家现在就要你好看!不然会牵连到家里的工厂,你明天乖乖给我滚去村里喂猪,我叫李秘书跟着你,每天监督,顺便拍你喂猪的照片给季家汇报,一年以后再回来吧。”
晋东澜语气中满是嫌弃,丝毫没有什么父子情义,他说完之后,就利落的挂了电话,留下晋子御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喂,喂猪?
他一个阳光帅气的富二代,去村子里喂猪?!
右手手腕正在包着纱布,医生稍微用了些劲儿,他疼得又是一哆嗦。
懊悔到恨不得把桌子吃了。
真想时光倒流,回到三个小时前,那他肯定老老实实在家躺着,哪儿也不去了。
但是明明上回见到季严烨的时候,这尊大神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啊。
怎么短短的一周,这位又下死手整他?
他那小脑袋瓜也想不明白,索性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养猪常识。
还真…挺难的。
…
阮锦这一天晚上睡得很好。
心中像是卸下了一份沉重的枷锁,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第二天醒来,大狗子照例得了命令,在门口用爪子挠门。
她穿着拖鞋,一边刷牙一边往季严烨房子里冲。
嘴巴里电动牙刷嗡嗡作响,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又猛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