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季家的人。”季严烨这才说道。
“那他们是…”阮锦惊讶。
“迎接我。”季严烨说。
他似乎有些困倦,所以惜字如金,不一会儿便闭目养神起来。
驾驶座上的老刘接话:“老爷子崇尚儒学,一直按照旧时的制度管理季家,所以规矩很多,等级森严,季先生是长辈,而这些做晚辈的,自然要列队迎接。”
彷佛见多了这种场面,老刘不慌不忙的继续开车缓缓前行。
他又说:“更何况现在季先生重新接管了季家的产业,他们更要做样子。”
“是这样啊?”阮锦点头。
忍不住吐槽:“但这排场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还是从后门走好。”
老刘笑了笑:“以后还有排场更大的时候呢,今天走正门是季先生提前吩咐过的,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季先生重新出山了,必要的排场还是要有。”
正说着呢,车子终于驶回后院。
周围恢复安静,一条通体漆黑的狗子从暗处小跑过来,激动又矜持的‘嗷呜’了两声。
…
阮锦回厢房洗漱吃饭之后,还是有点儿放心不下季严烨。
换了一身毛绒绒的睡衣,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
正房的门虚掩着,恩格正坐在门口昂着脑袋四处盯视着警戒。
看见她来了,才小声‘汪汪‘了两下,眼神中带着点儿心虚的感觉。
阮锦故意逗它:“大黑,还吃不吃垃圾了?”
杜宾那两只尖尖的耳朵有一丁点儿耷拉,臊眉耷眼的扭了个身。
阮锦笑着进去,在客厅试探的喊了一声。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卧室传来:“进来吧。”
昏黄的灯光下,季严烨穿着身黑白格子的睡衣,黑发上还沾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洗过澡,黑色的被子搭了一半在腿上,他正斜靠在床头。
男人的目光看过来时,阮锦下意识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
“你刚刚洗过澡啊?”她问道。
“嗯。”
“老刘和蒋律师呢?”
“刚走。”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阮锦才看见床头上吹风机:“怎么他俩都不替你把头发吹干?就这样睡觉会头疼的。”
她默认男人现在仍旧虚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那种虚弱,所以非常担心,内心经历各种纠结后,还是把吹风机拿起来了。
很豪气的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有我在,还能让你湿头发睡觉吗?把脑袋伸过来吧,我替你吹。”
季严烨挑挑眉,没说话。
她就自动把男人这个表情当成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