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烨的轮椅其实很宽大,阮锦小心翼翼搭个边儿坐着,感觉还挺简单的。
她刚刚感觉轻松些。
结果郑凡尘又说话了:“季先生稍微用手搂一下,搂腰。”
阮锦瞬间又倒吸了口冷气。
过了约莫三四秒,男人的手臂才慢悠悠搭过来。
他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微扣着,并未怎么挨到她,瘦削的腕上挂着叠成三折的一串混元流珠,一共81颗,正是道教的饰物。
…
阮锦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怀里抱着的裙子还挺沉的,她放下来稍微喘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灌了一瓶子冰凉的矿泉水。
有点儿发愁。
婚纱照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照完了,但只照了一张…
对的,就是一张。
因为季严烨明确承诺的只是给她‘买条一百万的婚纱穿’,所以连这一张照片都算额外赠送的,还请了知名摄影师掌镜。
真的是诚意十足,非常令人感动呢。
所以这条高订礼服裙从一开始便是送给她的,不然人家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只有扔掉,上百万的衣服,说得跟路边摊大甩卖的低价货似的。
那阮锦能怎么办呢,她只能抱回来,然后看着发呆…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在自己这里放一放,等时机合适再还回去。
她租的这小公寓面积不大,卧室的衣柜一大半都腾出来放这裙子,自己的衣服都凌乱的堆在床上。
正收拾着呢,肖晴朗的电话又追过来了。
阮锦心虚的开了免提,把手机放远远的:“喂,晴朗啊…”
“居然敢拒接我电话,阮小金,你活够了吗!”肖晴朗嗓门真的很大。
再这样下去阮锦真的很怕自己会聋,她决定先来几个重磅消息把这女人唬住。
趁着肖晴朗喘气的空档,她就念经似的快速念叨。
“我今天跟季严烨领证了,中午拍了婚纱照,还坐他怀里了,两次。”
肖晴朗果然冷静了下来,隔着手机都能听到她吸气的声音:“你…再说一次?我觉得我好像幻听了。”
阮锦干巴巴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啊…反正生米已经煮成…夹生饭了,也没办法改变,为了我爸爸的手术能顺利进行,我总要牺牲点儿什么。”
她想了想,又往回找补:“而且我现在也没损失什么,那条高订礼服就是季严烨买来给我拍婚纱照的,我还赚了点儿…”
肖晴朗沉默了一会儿:“那坐怀里是怎么回事?一个瘫痪的病人,你也真不嫌弃…”
“也不至于吧,他…”
阮锦刚要解释,又被肖晴朗恨铁不成钢的话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