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一个能像你林姨那么好?听爸的,闺女,别再闹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闹大了对咱们都没有好处,只会让人家笑话咱们。”白书庭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来了来了来了,渣爹带着他的PUA走来了。
跟林敏一样,白书庭显然也是知道原主的软肋在哪里。每次白书庭让原主吃下哑巴亏的说辞基本都是这一套。
小的时候让原主让出她的玩具是如此,到大了让原主让出好的房间是如此,说辞都类似,从来没改变过。
“凭什么呢?凭什么让我来替你的婚姻安稳买单呢?这些年,为了你的婚姻安稳。我做出了多少让步,可我得到了什么呢?”
“我在家里越发边缘化,你们说话做事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们会在全家一起游玩回来以后在饭桌上激烈地讨论白天都玩了什么,有多好玩,我就像个傻子,坐在饭桌上,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你还记得你是用什么理由劝说我留在家里的吗?你说,你的自行车前头坐大哥,后头坐二哥,林姨的力气小,只能带的动白宝珠,让我不要去了,在家等着你们回来就好,你说你会给我带礼物。可你们回来了,带回来的礼物没有我的份。”
“你知道我小时候有多羡慕白宝珠吗?我羡慕她有好多好看的娃娃,有好多好多的玩具,而那些玩具,大多数都是你买的,我也想要,我问你要,你说,你的钱只够买一份,我们两个一起玩。白宝珠不让我碰,我跟你告状,你说,我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我上学了,老师拖堂,等我跑回家,你们已经吃饭了,没有给我留,只剩下一个个盘子底,我甚至连你们吃了啥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的青菜汤泡饭难吃极了。那是长那么大以来吃过最难吃的饭菜。”
虞清娴现在说的,都是刻在原主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像这样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若是一件件的拉出来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白书庭确实是急不得这些了,虞清娴说了,他才隐隐约约的回忆起一些事情来。
白书庭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会跟子女认错。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白书庭不是来跟虞清娴翻旧账的,虞清娴这一通翻,让他很是不耐烦:“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就告诉你,那个手镯被我用了,跟你林姨没关系,别再提这件事了,出去到外面也把嘴巴闭上不要再说一些有的没的。”
白书庭走了,他的闺女他知道,她翻不出浪来。
虞清娴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林敏送来的面条已经坨了,虞清娴把面端出去连碗带面丢在垃圾桶里,挎着自己的小包包扬长而去。
原主今年二十,从十八岁进厂至今已经有两年了,她的工资每个月有36.5,但两年下来,她却没存下来什么钱。在她刚刚开始上班的第二个月,白书庭说,她长大了,已经开始工作了,家里经济困难,以前只有他一个人挣工资,家里欠了不少债,得还。勒令她每个月交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