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虞清娴推着她的小车车坐在了五十年代的派出所里,与她一同过来的还有江保国。
他坐在靠墙的木凳子上捂着自己的脸,呲牙咧嘴。虞清娴老早就想揍他了, 刚刚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江保国脸上挨了好几巴掌,身上挨了好几脚, 嘴角也破了。
一个老公安端着搪瓷缸走进来,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坐下。
“说说吧,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老公安姓梁,是西城派出所的公安,今天早上轮到他值班,虞清娴暴揍江保国时正好被他遇上。
梁公安一辈子刚正不阿,见到这总情况, 自然要将二人带到派出所来例行询问。
虞清娴跟江保国交手是一点亏都没吃,这会儿她靠着桌子站着, 一言不发。
江保国也不说话。他到现在都好蒙着呢。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当了十来年兵的人会被在家当了一辈子农名的人一脚踹到, 更没有想到自己在之后的打斗中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还是他自始至终也看不上眼的前妻!
江保国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太丢脸了。
梁公安看她们都不说话,便看向江保国:“江保国同志是吧?你也是曾经是个军人,你现在还穿着这一身军装,大白天的,在菜市场打架成何体统?这让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们解放军怎么看?”
梁公安是一名最早入党的那一批党员, 前些年哈市沦陷, 梁公安等哈市警察为了掩护大部队离开受了很重的伤,没能跟着部队走一直是他的遗憾。现在看到江保国穿着那一身他梦寐以求的军装却在才打架,恨铁不成钢,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还是跟女同志打架!江同志!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动手打女人!”
梁公安的炮火对准江保国。江保国更憋屈了。
梁公安训了江保国好几句后胸中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端着搪瓷缸喝了一大口,对虞清娴和颜悦色地问:“陆同志啊,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跟江同志大打出手吗?”
江保国脸色大变,对虞清娴疯狂地使眼色。
虞清娴看到了,嗤一声,道:“我跟这个江同志吧,原本是夫妻。后来江同志升官发财了看上了个年轻貌美的了就跟我离了。他那个新老婆不乐意照顾他那个瘫痪的老婆婆,这不就想到我跟我闺女了么。昨天还找到学校去了,江保国我真看不起你,她们还那么小,正是需要上学的年纪,你让她们辍学去给你当小保姆,你有没有心?”
“还跟我说什么让我照顾好他娘他会经常回去看我的话,这可太侮辱人了,我没忍住,下手就重了点。”虞清娴说得轻描淡写的。
梁公安看着江保国脸上青青紫紫地痕迹想,下手确实是够重的。不过再一想虞清娴话里的意思,梁公安就不觉得重了,他恨不得虞清娴下手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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