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迁大惊,“为父真不是故意的啊!那金氏说是需要你母亲的帖子请女医,我这才……”
“父亲这些话该和母亲说去,与儿子说并无用处。”
谢丕淡淡扯开些距离,以免迸溅的口水喷到自己。
说完,他拉着崔九贞便离去,留下谢迁萧索的身影,试图挽留。
怎么看,怎么可怜。
崔九贞良心有些痛,她看着身边的人,像是头一回认得他般,道:“谢丕,你这颗心,黑的还是红的啊?”
谢丕扬了扬眉,翩翩公子浅浅一笑,尽显优雅矜贵。
“对你,自然是红的。”
崔九贞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不禁为谢迁同情了一把。
谁能想到呢!谢丕连自家父亲都坑,且瞧这娴熟的模样,恐怕还不是头一回了。
原以为是个软糯的糯米丸子,谁想到竟是个切开黑。
她从前是怎么会认为谢丕风光霁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
想不通!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难怪沈茂君总在她跟前损他,她只以为是嫉妒谢丕来着。
待回到院子,崔九贞仔细询问了谢豆的事,“那这亲事怎么办,那边儿已经知晓原委,难不成还要退了?”
这件事与女儿家的名声有碍,恐怕也不大可能退了。
“父亲的意思是既然定下了便认了,母亲也没反对。”
“这如何反对,庚帖都换了,若是再悔婚,岂不是让人家姑娘没法做人。”
偏偏这事儿还都传开了。
就连费家算计进了去,这下,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不过你放心,任他们求娶谁,都不会妨碍着你,我可不会输给她们。”
谢丕好笑,“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要继承二房香火的,他们如何与我何干,该烦忧的是父亲才对。”
崔九贞一噎,只觉得谢迁太可怜了。
……
没过几日,谢家与费家结亲的事便传了出去。
这下是真真正正地请了官媒下聘,且是由徐氏亲自操持。
待这件事了结,谢丕与崔九贞也回了崔家,老太爷等人也在前一日回来了。
府中一切如旧。
两人先去见了崔恂,再一道儿去东苑。
有些日子没见,崔恂看着似是清瘦了,眼下也有些青黑。
“父亲近日没歇息好吗?”崔九贞忍不住问道。
崔恂闻言摇摇头,“政务繁忙,睡得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