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微微点头。
赵女官领着人,将她一路送至宫门,来时冷冷淡淡,这会儿再看已然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
“崔大姑娘,我就送到这儿了,出了门便有马车等着。”
“赵女官辛苦!”
“都是自己人,何谈辛苦,之前的事儿,还望崔大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九贞明白!”
两人说完,各自心知肚明,崔九贞福了福便出宫去了。
外头,果然谢丕正站在马车旁等着,瞧见她微微松了口气。
“皇后可为难你了?”
“若为难了,我还能好好的么?”
崔九贞好笑,她既然让人给自家祖父传了话,便有把握脱身。
谢丕闻言,只抿了抿唇,牵着她上了马车。
“你生气了?”她凑近观察,见到他长长的眼睫垂下,忍不住抬手拨了拨。
无奈地抓住她的手,谢丕将她按在怀里。
“早知道,我该动手结果了他的。”
“那不行,现下若真将人给弄死了,麻烦就太大了。”
说完,她又絮絮叨叨地将方才在皇后那儿的事说了一遍。
随即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他,“怎么样,我聪明吧?让他们狗咬狗。”
“你倒是大胆,竟然用狗咬狗来形容。”
谢丕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了会儿。
也幸好这马车换成了自己人,不然这番话传出去,必然要治罪的。
“咳……”崔九贞亲了亲他修长的手指,“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谢丕勾唇,将她揽入怀中,蹭了蹭她的发顶。
眼中已是一片深意。
回到府中,崔九贞又将在宫里的事与老太爷说了遍,得到夸赞后,高高兴兴地回房去了。
宫里,张皇后看着掌灯的宫女们,无意识地转着茶盖。
片刻后,她看向赵玲玉,“你觉着,崔家丫头的话可信么!”
赵女官顿了顿,道:“奴婢觉着,可信。”
“哦?”
“其实太子将璟公子打伤的事,奴婢听过一两句……”
“什么?你知道,却瞒着本宫?”
赵女官跪下,她也没法子,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的。
“奴婢知错,请娘娘恕罪!”
张皇后气得头疼,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侄子,她自然没有帮着侄子怪儿子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