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张家哪里还有功夫继续纠缠太子,怕是这事儿都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
沈茂君说道,呷了口茶水,眉头微扬。
好茶!
崔九贞听着,不禁朝谢丕看去,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手段。
釜底抽薪,解了太子的燃眉之急,没看这些日子,人都憋坏了也不敢踏出府门半步。
倒不是怕张家,而是怕皇后。
这下好了,事儿一并解决了,太子还不得高兴死。
便是皇后后头想要问责,也找不到证据。
为何?
自然是因为现下外头都道张璟日日与焦婉君私会,连家都不回。
如此,还有什么理由再找太子的麻烦?
将他被太子打成重伤的事儿说出来,谁信啊?
重伤没瞧见,偷人家媳妇儿倒是瞧了清楚。
“对了,还有一事。”沈茂君说道,将章訢中了慢性毒的事儿说了。
谢丕听着他说的话,眉头微皱,看了眼还在竖着耳朵听的崔九贞。
道:“章訢的病,大夫可有医治的法子?”
“没有,只说那方面倒是能治好,但子嗣上,恐怕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可惜了番。
这么说,章家要绝后了?
崔九贞抿唇,与她知道的一样,章訢死前膝下空缺,一儿半女也无。
章老太爷一年内死了儿子又死了孙子,真是造孽!
这么看来,章家娶焦婉君哪里是娶媳妇儿,分明是娶了个让章老太爷断子绝孙的祸害。
不过,好在现下发现的早,命能保住,至于子嗣,往后过继一个倒也成。
……
太子是傍晚下课得知这事儿的,他可精着呢!
虽人在崔家躲着,可也不忘派人盯着张家。
得知此事后,又听崔九贞说是谢丕和沈茂君一手操控的,简直感动的不行。
谢先生果然也是疼他的。
这不,为了他,连这样的事儿都做了。
往后,他便少与他作对了吧!
“既然这事都解决了,那孤能出去了吗?”太子看向谢丕,“听说大姑娘准备踏春,孤也要去。”
他还准备了弓箭,正适合春猎。
谢丕没有阻止,淡淡道:“不惹事,便带你去。”
“孤哪里惹事儿了。”分明是事儿来总招惹他。
太子鼓着脸颊不满地想着。
三月里,在崔三太太的牵线下,退亲后的温怡与安平崔家的一门表亲相看成了。
对方比起原先的胡家,不知要清贵多少,又是安平崔氏的姻亲,温家满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