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给她弟弟一个机会,只不过,对方能不能把握住,以及往后如何,她可不管。
既然做了便不会后悔,她能将他捧上去,同样也能将他摔下来。
当然,这些谢丕是不定不知道的。
反正他能娶的只有她一个。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便是,还担心我压不住一个孩子么?”
太子都只能乖乖听话,更别说对方只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了。
谢丕眸子温柔,只点点头,随了他。
厨房里,崔九贞忙活着,煮了满满一大锅的番瓜粥,香甜味儿散了的一屋子都是。
待煎好了几碟番瓜饼,转头想寻谢丕尝尝,就见他正站在门外与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说着话。
不一会儿待他进来,崔九贞已经炒完冬笋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这几日忙的什么,怎么见着有护卫进进出出的?”
谢丕替她将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淡淡道:“梧桐苑修葺在即,让人多盯着罢了。”
得了回答,崔九贞也没再多问。
因着煮了一大锅粥,崔九贞让人分了一小盆给那八个内侍送了些。
这些日子他们倒还算安分,没有教她为难。
后罩房的饭厅里,刘瑾见着东苑小厮送来的番瓜粥和几块饼,双眼一亮。
“今儿个崔大姑娘下厨的?”
“是呀!每回大小姐做饭都可香了,这不,念他们几个头一回来没尝过,特意命小的送些过来。”
刘瑾笑眯了眼,甚为满意。
“大姑娘辛苦了,记得替咱家道个谢。”
“是,那几位慢用,小的就不多留了。”
待小厮下去,刘瑾看向摊在长凳上的几个人,“还等什么,吃个饭还要我请你们?”
真是宫里惯出来的,都来了这些日子了,还拉着个架子。
看来明儿个得跟梁伯说声,把他们带去刷恭桶才行。
他走过的路,他们也不能落下。
刘瑾暗搓搓地想着。
原本累的半死不活的几人是不在意这样黄不拉几的粥,结果吃了几口,便都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翌日,已经刷了许久恭桶的小五总算被梁伯调回了东苑,说是泪眼汪汪也不为过。
而现下,除了张永以外,七个人都在府中极为偏僻的地儿,周围是一堆恭桶。
谷大用觉得自己怕是没睡醒,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刘瑾,黑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带我们刷完猪圈,洗完鸡圈,又要来刷恭桶?”
他恨恨道:“你当我们是什么?”
刘瑾不吃他那一套,揣着手悠悠道:“什么是什么,你们就一个干活儿的,还挑三拣四,真当这是东宫啊?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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