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撇嘴,还真是把自个儿当回事呢!
“报复?”她上下打量了眼,“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
她根本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
这一刻,温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她的态度。
可笑至极!
“我如今能让你们进府,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再者,温老夫人怎么说也是我外祖母,我生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崔九贞转过身去,继续带路,“你只要安安分分不招惹我,从前的过往我便不追究,至于崔元淑……”
温怡心神一提,拧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们之间的往来与我无关,不过,可别教我抓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否则温家也保不住你,明白了?”
说这句话时,她回过头朝身后的人看去。
目光浅淡又透着一股冷意。
温怡被震慑到,只觉得心中一突,下意识地移开了眼,不敢与之对视。
“我、我知道了。”她听到自己这么回答道。
看似冷静,可实则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崔九贞没有再为难她,待到了花房,带她指着几盆说了几句,便命看守花房的婆子给她端了两盆,回头带回府去。
这也昭示了崔家的态度。
中午留了顿饭,待温慆过来寻人时,注意到自家妹妹沉默了许多,但其他的都还好。
不禁松了口气。
与崔家辞别后,温慆便带着温怡离开了,路上,前者注意到丫鬟带着的两盆花,扬了扬眉。
看来自己的妹妹有是好好与崔九贞相处,这一刻,他也放下心了。
将人送上马车,他则是坐了另一辆,一行人打道回府。
温家与崔家的事很快便传开了,之前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现下这一出倒是教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尤其是之前那些打压过温家的人,一时间惶惶然,终是熬不住带了厚礼前去赔罪。
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而温家都欣然接受了,日子也不再像从前一般难过。
崔恂得知后没说什么,而崔九贞就更没空子去管了。
她这会儿正在东苑的后堂屋里写着字,将历来应景的诗词都抄了上去。
周围是一溜的灯笼,老太爷坐在铺着草席子的地上,手中捣鼓着竹条和木棍。
他做的灯笼有特别华丽的八角宫灯,不过这种做起来麻烦,是以也就做了那么两个。
其他的便是纸扎灯了,做起来简单,至于外头黏的画则是由谢丕所作。
这会儿他和太子正在上课,便只有崔九贞在这里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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