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没有心软,只道:“处罚过后,还可回来,若再闹便不必回来了。”
小五一噎,立即抹了抹眼应下,“是,小的遵命!”
挨罚而已,这不算啥,若是真被弃了,那他才是活不下去。
他们东苑的人怎能让主子厌弃呢!
小五再次行过礼,便抱着书离去。
东苑的下人都被罚了,大冬天的,每日天不亮就要去挑水烧热供全府的人使用。
而小五更倒霉,沦为和刘瑾一块儿刷恭桶,不仅如此,还得替倒夜香的婆子倒夜香。
这让刘瑾莫名有了一丝优越感,这不,拿出了前辈的架子,亲自教小五怎么刷恭桶才能刷的干净,还不会带味道。
将当初梁伯怎么磋磨他的法子,都在小五身上用了个遍,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舒爽。
“阿嚏……”打了喷嚏,刘瑾抬手揉揉鼻子,长久接触恭桶,他已经习惯了这味道。
看了眼卖力干活儿的小五,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干,今儿个十五,吃完饭还有点心吃,可别说咱家亏待你。”
他们的饭由大厨房做,味道还是不错的,从起初在这儿吃不下,到现下每日吃什么他都能猜得个大概。
小五抬头,两个鼻孔里塞着棉花,“知道了。”
刘瑾瞧了眼,不屑地哼道:“后辈!”
如此,半个月过去。
京中关于谢家二公子不举的言论从起初的少许人谈论,成了如今人人都在打听。
还有不少为崔九贞可惜的人,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了。
气得谢家差点儿没将这些人见一个打一个。
都什么人呐!
作为两个当事人,崔九贞和谢丕感情更好了,尤其是她一不小心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指定要被亲身体会一顿“教训”的。
两人走在廊间,外头是低着头乖乖扫雪的锦衣卫。
没错,就是他们,上回的事儿他们也没跑掉,一个个地都揪出来天天干活儿了。
“祖父说今儿个杀猪,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正好可以备年货。”
想起猪圈那只养的膘肥体壮的猪,崔九贞有些不忍。
“伯父伯母何时得空?祖父说了,等杀了猪,一块儿用个饭。”
谢丕听着她轻快的声音,弯了弯唇角。
“我回头写封信问问,近日忙,等回了我再告知你。”
“好,我回头多做些肉丸子,肉饼,保管好吃。”
崔九贞想到这个,还记得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了。
以往每年过年时,都会做好多屯着吃。
去岁没做,今岁可不能落下。
“大小姐。”黄妈妈迎面走了过来,行礼道:“温家的悸表少爷来了,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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