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谢家和诸家还当成姻亲在走动,诸家女上京后便去了崔家,不说目的,就这么一瞧,谁都有些膈应。
她想了想,决定亲自走一趟崔家,将这层关系说清楚了的好,免得闹出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她心里将谢迁痛骂了一顿,都他,当初死了便死了,婚事作罢便作罢。
还非要当成什么姻亲走动。
闲的筋疼!
与此同时,崔家里头,玉烟也将打听来的消息一口气地说了,言语间对那诸秀是警惕不减。
“小姐您想想,她是上京相看亲事的,到了京城除了拜见过谢家,就是来咱们崔家。”
玉烟想起昨日见到的诸秀,颇为不喜,“听说诸家和谢家还当成姻亲关系走动呢!她这般唤您姐姐,怕不是觉得……”
“嗯?”崔九贞扫了她一眼,玉烟一噎,后头的话没敢再多说。
她怕若是说了,恐怕自家小姐今儿个就不好过了。
“总、总之,小姐您可一定要防着那个诸秀,如此亲近您,一看就没安好心。”
崔九贞对自己和谢丕还是有信心的,唯独这谢家和诸家还当姻亲走动,让她有些介意。
可没见着前头那两家也当姻亲走动。
“许是想借着我为自己寻户好亲事,不然凭着诸家,在京城这种地方还真不算什么。”
若是如此,倒也能理解,只那一口一个姐姐,啧,果然还是不太习惯。
总给她一种别的味道。
想起那个已故,与谢丕定亲的诸家女,她一阵头疼。
过了中午,黄妈妈来禀报,说是谢夫人过来了,崔九贞闻言,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谢夫人过来,怕是因着诸家事,她心中有了数,便吩咐玉烟替她更衣。
颉芳斋里,崔九贞一袭水色褙子,下身是月白的绸裙,淡妆宜人,一行一动间,端的是云鬓楚腰。
徐氏对这个未来儿媳妇真真满意极了,见她过来,忙牵了她的手,一握便皱了皱眉。
“怎的有些凉,衣裳加的不够?”她又捏了捏她身上的衣裳薄厚。
崔九贞摇头,“天儿渐冷,手吹了风便是如此,衣裳都是够的。”
见着确实如此,徐氏点点头,只是手却没再松开,用自己的掌心给她暖着。
都是自己人,徐氏也就没多废话,将自己来意说了,“诸家丫头这回上京是打算给族妹挑选亲事的,我们两家因着从前有过一段往来,因此便一直当成姻亲走动了。”
她说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也知道,诸家在京城没个依靠,也就姻亲王家和我们谢家,因此听闻你与谢丕订了亲事,便也扯上了几分关系,对那丫头说亲也有利。”
徐氏其实是不喜这般做法的,但事情都发生了,也改变不了。
崔九贞自然知晓诸家姑娘这么做的意思,只是不喜那还来自己面前以亲家妹妹的身份套近乎罢了。
“伯母说的九贞也明白,自然不会为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