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线索便又断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王家手脚并不干净。
有了打算的刑部侍郎带着人离去,到了门口,看着相送的王贡,道:“王大人,你的几房姨娘,还请明儿个送到大理寺去,录个口供。”
“这……”他不解,“干她们何事?”
“本官只是例行公务,你想问,便去找皇上。”
王贡一噎,只好应下。
刑部侍郎甩袖离去,这王家真是乌烟瘴气的。
隔日,一同被传唤来的还有崔元淑,突然被官府的人传过来,王衍不放心,便跟着一块儿来了。
瞧见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姨娘,他目光微冷。
崔元淑倒是镇定,在大理寺卿问到王夫人时,回答的毫无隐瞒。
“……听说王夫人生前曾说过,有你无她,连王衍也知,你可知?”
崔元淑惊讶,却又不意外,她垂下头,神色黯然道:“夫人一向对我不喜,会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
王衍有些心疼,自己确实是委屈她了。
“大人,我这妇人什么都不知道,她整日在院子里,从未与外人有何联络,还请您明察。”
大理寺卿并未立即做出判定,他看着几人的神色,终是将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个姨娘身上。
见她神色有些闪躲,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待主簿记录好口供,这才放了她们离去。
一旁坐着的刑部侍郎和左都御史一道翻看着供词,三人皆对那几个王家妾室有所怀疑。
“按理说,这崔二姑娘嫌疑要更大些,但这个妾室却……”
“是人是鬼总会露出真面目,一个内宅妇人,也能收买盗匪替她卖命,这点着实可疑。”
“那这么说来,瞧着娇娇弱弱的崔二姑娘就更不可能了。”
是这么个理儿,被赶出家门的崔元淑,一无人脉,二无钱财,只能依附男人而生。
确实不太像能做到这点的人。
“因王衍之事,这妾室有了心思,是以打上正室夫人的主意,倒也说得过去。”
大理寺卿缓缓说道。
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与那几个妾室其中一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了找到证据,又耽搁了几日。
终于,锦衣卫在一个叫秋姨娘的手中阻止那本正烧毁了一半的字帖,并且抓来了临摹过崔九贞笔迹的一个老书生。
用过刑,她才不得不招了这件事,将事情供了出来。
大理寺卿听得直皱眉头,“你又为何栽赃给崔大姑娘?”
秋姨娘闻言,老老实实道:“夫人与她有过仇怨,即便怀疑到她身上,崔家也能压下此事。”
届时,她便什么事儿也没有,更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