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轻轻响起,他抬眸扫了眼,淡淡道:“进来!”
余嬷嬷听得回应,推开门轻声进来,她端着盆水搁到几上。
“二公子,可要奴婢伺候?”
谢丕摇头,亲自伸手拧了巾帕,“你去找身衣裳来。”
“是……”
余嬷嬷应下,随后去翻了套出来,搁在了一旁,自己则是又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午歇的也都该醒了。
谢丕替崔九贞擦拭着,瞧着那一脸春色,勾起了唇。
“小妖精!”
他忍不住拂了拂她的脸颊,眼中尽是疼爱。
也就她敢这般“欺负”他了,待往后成了亲,看他怎么收拾她。
擦拭完身子,谢丕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起身端了水出去。
门外,余嬷嬷见他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接过铜盆。
“记得端碗醒酒汤来。”
“奴婢省得,已经备好了。”
谢丕颔首,遂负手离去,眉眼间却是愈发温和,好似比从前多了些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
崔九贞是霞光满天的时候醒的,她揉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连榻也下不得。
“我好像瞧见谢丕了,他人呢?”
余嬷嬷端着醒酒汤,准备喂她,“不久前才走,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端醒酒汤呢!”
崔九贞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脑海里好像闪过几个画面,突地,她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
“嬷嬷……”她咽了咽口水,勉强道:“这衣裳,是你换的吧?”
余嬷嬷拉了拉眼皮,替她擦去红肿的唇瓣上的汤渍。
随即笑眯眯地道:“是二公子呢!”
【不能多写,不然编辑请我去喝茶就不得了了。】
第190章 狼狗
崔九贞心中哀嚎。
难道是真的?
她真的,对谢丕干了那样的事儿?
余嬷嬷端了碗起身,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剩崔九贞还凌乱着,一时间心中复杂。
怎么就偏偏喝过酒了呢?
害得她都记不清什么滋味儿了。
待玉烟和如云进来伺候,就瞧见崔九贞窝在榻上翻来覆去。
两人不明所以,询问了声晚上在哪儿用膳,得了回应,便下去准备。
如云伺候她起身,正好瞧见她胸口的红痕,奇怪道:“小姐,这儿怎么红了?”
她嘀咕着,难道现下蚊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