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丕睨向她,“我们家的桃花你早晚能看个够,提前去熟悉熟悉也不错。”
崔九贞笑了,这厮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莫非真是跟她学的?
“那你回去吗?不若跟太子告个假,陪我一块去!”
“好!”
谢丕想着,正好带她去见见婶母,几次提起,都还未正式见过。
得了回应,崔九贞高兴起来,见他临摹的画还未完成,便不再打搅。
问了老太爷和太子的去处,她朝着后堂走去。
果然,在里头看到了人,太子正喘着粗气,提枪和锦衣卫对练着。
老太爷在一旁负着手观看,时不时地提点几句,见此,她没有再上前。
晚间时候,她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太子的手虽微微颤着,却乐的很。
读书要是有这一半,至于将三公气成那样?
……
三月里,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府里也做起了春衫,褪下了厚厚的棉衣。
玉烟盯着崔九贞极为可观的胸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撅起了嘴。
“你还有机会,安心。”崔九贞笑眯眯地拍了拍她,顺道挺了挺腰身。
不说还好,一说,玉烟更气馁了。
她都十八了,再长也长不到哪儿去,倒是如云,才十二岁,将来恐怕都比她长得好。
崔九贞对自己还是极为满意的,今儿个十二,正是她和刘湘婉相约的日子。
换了身云白的绸裙,绣着锦纹青紫相见的上衣,外套着暖黄色的褙子。
因着天儿早晚还是冷,是以又加了披风。
收拾妥当,崔九贞带着如云和玉烟出了门,谢丕早已等候在大门外,亲自护送她去谢家。
与此同时,刘湘婉也出了门儿,她带着幕离,脸上遮着面纱,身上也还穿着厚厚的冬衣。
因着出门的早,离谢家也不算远,路上她看着天光甚好,便让马车停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有吹过春风了?
“小姐,这里临湖,风有些大,咱们还是回车里吧?”连翘跟在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
刘湘婉伸出手,撩开幕离,纤纤玉指也带着股病态的苍白。
“瞧你急得,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无限春光罢了,怎的给你说的像是一吹就倒。”
连翘跺脚,可不就是一吹就倒嘛!
从前不是没有过,就吃了几口风,一病就是半月有余。
刘湘婉缩回了手,原来春风还是有些冷意的,她幕离中的眸子弯起,“好了,回去就是,这嘴儿都撅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