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好好的就成,我多费心些不打紧。”
徐氏拍拍她的手,舍不得松开似得。
翻过年也有十六了,可以嫁人了,要不回头就商议下婚期?
她心里琢磨着,直到筵席结束,与自家人回了府,便将此事提了提。
吃醉醺醺的谢迁一听,撇撇嘴,“老先生宝贵着这孙女呢!没个十七八,甭想让他放人。”
徐氏一听,气恨地拧了他一把,“你就不能去磨磨,要你何用!”
谢迁砸吧砸吧嘴,酒吃多了痛觉也减轻了,正好睡觉。
徐氏气得就将他撂在炕上,加了床锦被让他过一夜,自己睡软乎乎的大床去。
明亮的月色下,即使不提着灯笼,也能看得见周围,更看得清楚身边的人。
今夜的谢丕有些不一样,一双眼自从见了她,便再也舍不得移开。
瞧得崔九贞忍不住笑了,她拉着他的手行走着,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不刺鼻,也不熏人,是真的那种淡淡的酒香味儿。
却闻得她要醉了似得。
“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她侧过头询问。
眸似点漆,笑意盈盈。
谢丕眨了眨眼睛,长睫覆下,“好看,便多看了。”
好看?
崔九贞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我再好看,哪里有你谢二公子好看呀?”
听得她夸自己,谢丕弯唇,“那,我比起王衍如何?”
闻言,崔九贞嗔了他一眼,没想到谢丕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做什么和他相比,也不怕掉价。”
“你与他定下亲事时,可曾见过他?”
崔九贞一噎,她明白了,停下脚步。
“奇怪,今晚你们明明吃的是酒,不是醋啊!怎的这样酸?”
谢丕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没有退步,执着地看着她。
崔九贞只好解释,“就这么说吧!你是我一眼瞧见就喜欢的人,在此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至于和王衍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主又不是她,怎会拒绝?
“我不曾喜欢过他,这是真的!”她抬头看着谢丕,“那桩婚事,也并非是我的意愿。”
她和原主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没毛病。
谢丕抚上她的脸颊,干燥温热的触觉让崔九贞忍不住蹭了蹭,令得他眸子微深。
“我亦是如此,前头的婚事不曾见过人,也不曾有过心思,唯你,舍不得放下了!”
崔九贞扬起笑意,“哥哥是被我勾了魂儿吗?舍不得放下?”
谢丕仔细想了想,这么说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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