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她唤了声。
被拦住的谢丕立即将身前的人甩开,抬眸望去。
“这是你今儿个见的的客人?”她询问道。
今日有下人进来通传,说是有人找谢丕,想来该是他同窗之类的?
沈茂君瞧见立在雪中的盈盈微笑的人,双眼一亮,立即整了整衣冠,抬手就准备上前,“在下姓沈,名……”
只可惜,还没走两步便扑通一声趴在了雪地里。
谢丕淡淡地收回脚,看了眼,上前道:“不过是个喜欢打秋风的穷亲戚,不必在意。”
他牵了她的手,见着还算暖和,松了口气,“怎的出来了,不是嫌天儿冷,不愿露头?”
牵着她往回走去。
雪地里的人好容易扑腾出来,吐口雪水,咬牙,“穷亲戚?打秋风?”
他扬声叫喊,“大爷我荷包里漏的都够你吃一年的——”
臭小子,越来越不讨喜了。
走远的崔九贞回头疑惑地看了眼,什么声音?
谢丕面色不变,朝路边正扫雪的小厮道:“去把门口的人扔出府去。”
“好勒……”小厮闻言,立即扔下扫帚就跑。
沈茂君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出府的一天。
谢昳中,他记住了!
小气巴拉又护食的臭小子,不过就是想看看他弟妹而已,用得着这样?
回到屋里的崔九贞自然不知这些,谢丕说了她便信了。
不过,这年头穷亲戚穿的还挺好?又是灰鼠氅,又是赤金冠的。
羡慕了!
“父亲连连遭受打击,我怕他撑不住,想着,还写封信,让祖父提前些日子回来的好。”她说起正事来。
有老太爷在,这个家才真正有了底气和依靠。
她是这么觉得的。
谢丕同意,当即就替她写了书信命人送出去。
……
别院里,信到的时候已是大半夜了,老太爷披着外衣坐在房里,梁伯在一旁伺候着茶水。
“这温家,您打算如何?”
老太爷搁下信,“这事儿是贞儿自己的事儿,她会看着处理,我过问也无多大用处。”
再说了,当年的几个老的除了他都死光了,老一辈过去了,就让小一辈的自个儿解决吧!
如今看来,他这孙女做的还算不错!
就是儿子,怎么看怎么磕碜。
“派人查查当初给元淑接生的稳婆可还活着,还有大夫。”
若是连他崔家的血脉也敢做手脚,他便一刀结果了那温氏去。
荡妇敢而!
梁伯砸吧砸吧嘴,这瞧着那崔元淑也不像是别家的血脉啊!
虽像极了前头的大温氏,但还是有那么些许像他们家老爷的。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